情的,是他的對手。李昌鎬倒也真對得起石佛這個外號,他只是稍微思考了不到10秒鐘,就在棋盤右下角的星位上落下了一顆白子。
第一手棋思考了五分鐘,可是黑棋的第二手沈銳反而不思考了。他迅速的拿起一顆黑棋就落到了白棋對角星上,“啪”的一聲將計時器按了下去。
接下來,白棋二連星,黑棋跟著也二連星,連一秒鐘都不多用。這下,大家都看懂了,原來是模仿棋啊。
模仿棋,最開始出現在執黑先行不貼目的日本幕府時代,發明人是誰,現在已不可考了。實在想弄明白的大大,可以去查資料。長久以來,這種下法都被大多數棋手反不齒,認為是歪門邪道,非正人君子所為。
真正將模仿棋發揚光大的,是五十年前一個叫做橋下二次郎的日本人,他可以算得上是喜歡下模仿棋的棋手中唯一的高手。不過,雖然橋本二次郎雖然對模仿棋研究很深,屢屢在大賽中使用,但勝率也不高。所以,近年來,這樣的下法在正式的職業比賽中已經很少見了,更別提在春蘭杯這樣的世界大賽上使用出來。
沈銳今天這麼一下,也算是多少出了一點風頭。
“今天沈銳這棋有點意思。”只要是在現場觀戰,聶衛平和馬曉春這一對冤家總是坐在一起。“馬小,這模仿棋是你教他的吧?看不出來你這小子還有這一手,連這樣的老招數都翻出來對付小韓了。”
“什麼我教的,我那還有什麼心思去研究模仿棋?”馬曉春沒好氣的說。最近一段時間,可把他累壞了。春蘭杯是他正式擔任中國圍棋隊總教練後的第一世界大賽,棋院已經下達了必須奪冠的死命令。你說,他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可是因為圍甲聯賽的原因,各個地方棋院就是不願意入人,一直到比賽前一個星期,他才有時間好好打磨了一下這些中國的參賽選手。
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吧,按理說高手集訓也夠了。可是其他人都還好說,就是自己這個寄予厚望的弟子沈銳不太爭氣,狀態老是上不來。前天知道他第一輪要對上李昌鎬後,還專門給他開了一天小灶,可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就把自己先搶實地的吩咐全部忘記了。一上來下什麼天元,下什麼模仿棋。沈銳啊沈銳,你真把李昌鎬當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孩了嗎?馬曉春很是鬱悶。
“馬小,我看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沈銳這樣下,一定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看馬曉春的表情,聶衛平知道這不是出於他的佈置,忙開始用話寬他的心。
“你想,我們這幾年來,老是輸給李昌鎬是為什麼?難道真是他的棋力高到無法戰勝了嗎?我看不是。”
“說到底,還是我們在下棋的時候怕他,該贏的贏不下,不該輸的都輸了出去。”
“沈銳今天敢用這樣的開局,起碼說明一點,他不怕李昌鎬。只要不怕,就有希望,你就是不是?”
聽了這一席話,馬曉春的臉色開始起了一點變化,開始晴轉多雲。聶衛平雖說現在棋下得不怎麼樣了,昏招也越來越多了,但他在圍棋上的見識,還真是一般人所比不上的。既然他都看好沈銳,看來這小子也並非沒有一拼之力。想到這裡,馬曉春突然記起了國家圍棋隊其他隊員給沈銳新起的一個外號,沈麻。
李麻對沈麻,這盤棋就要看他們兩人究竟誰能把誰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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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棋行天下第196章春蘭花開(九)
模仿棋這種東西,並不是一般人都可以下的。李昌鎬看著似乎胸有成竹的沈銳,搖了搖頭:如果坐在對面的是蘇羽,或者常昊,甚至古力,他都要好好得考慮一下對手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但對於沈銳,他還沒有完全的放在心上。
這小子,只會進攻而已。相對於蘇羽流那種能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