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了其中不對勁。
這是個很敏感的孩子。
胸前的衣物在漸漸地濡溼,歐琳伏在她胸口,小聲道:“li,sonny。”
李漣漪一時竟無言說些什麼,最後只能輕嘆一口氣,將孩子更往懷中樓緊了些。她能責怪她什麼呢她只是掛念她的親人罷了。她有什麼理由責怪她?徒增憐愛而已。
出了機場,看看時間還早,精力充沛的古小魚自告奮勇地提出帶歐琳到b市四處逛逛,順便為她購置些生活必需品和衣物,衛放一見有機會逃脫杜程程的“魔爪”,立馬也毛遂自薦,充當兩位女士的護花使者去了。
其他幾個同事也陸續告辭,到了最後,僅剩下李漣漪與杜程程兩人面面相窺,大眼瞪小眼。
走至機場外頭停著的甲殼蟲前,李漣漪正思付著要去哪兒才好,跟在身後的杜程程突然低聲開口道,“他要結婚了。”
第一卷 同床異夢 chapter75好男人死絕了
和杜程程認識了好幾年,李漣漪很少見到她有沮喪低迷的時候。
她與她第一次見面杜程程就是以極彪悍的形象出現在她面前的。她至今仍記得,那回恰是她採訪顧老將軍鬧了大笑話,領導一氣之下將她“下放”到娛樂版之時,接到調任通知書後她面上一副平和之色,其實心裡頭早就沮喪得無以復加了,可又不願意抬起顧家的名號來壓人——本來這電視臺就進得名不正言不順的——但再不甘心又能怎樣?要怪也只能怪自個兒不中用!
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又精神恍惚了一個上午,中午下班時她幾乎是飄著走出大樓的,也就這麼一個恍惚不留神,撞上了迎面走來的杜程程。
彼時杜程程還是個在校大學生,B大中文系的才女,寫得一手好文章,可見了她人吧,一頭利落的碎短髮,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卡通T恤,腳上就踩著雙髒兮兮也不知多久沒洗過的白球鞋,走起路來大步流星,說話時也是粗俗字眼一個個兒不停地往嘴外蹦——真是沒有半分人文氣質=。
兩人“歷史性相撞”的前幾分鐘,杜程程正一手插褲兜裡,一手拿著手機低著頭不知在和誰通話,眉頭緊皺極不耐煩的樣子,前頭的路連看也不看,而就在離電視臺大門口不到十米時她的聲調陡然升高,對著電話那頭就是一通暴吼:“你***xxx,你個狗孃養的以為姑奶奶我有多稀罕你是吧?我告兒你個xxx,你既然有膽子出軌就給我男子漢點有膽子承認!別丫給我閹孫子似的裝 x……”酣暢淋漓地怒罵完,她冷笑著掐斷電話,正想將手機扔進挎包裡,一抬頭就迎面撞上了魂不守舍走過來的李漣漪。
猝不及防,兩人又都是沒看路就直愣愣往前走的,所以待兩人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已經齊齊毫無形象地跌坐在電視臺大門口光滑透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了。
什麼表啊裡的臉都丟光了。
李漣漪怒,她事業不順就算了,出門還遭不測,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跌得這麼難看丟人!
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大樓門口人來人往的,不時有怪異的眼神投遞過來,李漣漪覺得臉燙得快要燒起來,竭力以最正常最若無其事的姿勢從地上站起來,而後抿著唇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盯著還坐在地上發愣的杜程程,她等著她的道歉。
那個時候的李漣漪,還未真正從千金大小姐的固定思維方式走出來,她只知道自己受欺負了就一定要加倍討回來,別人冒犯了她就一定得向她賠禮道歉,而杜程程那時就這麼坐在地上,連個眼角餘光都不瞟向她,也不在乎往來人們的眼光。
她低著腦袋,看不清楚表情,雙肩明顯的顫抖著
李漣漪瞧著不對勁,腦海中又隱約想起在這之前她似乎恍然聽見她在講電話……
心微微一動,她忍不住猜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