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冷哼一聲,卻不願再多話。
“老恭,我們相識多久了?”秦叔寶突然問道。
“一千多年了吧。”他們位列仙班已經一千多年,尉遲恭記不清他們相識的場景與時日,但大概是這個時間不會錯。
“已經一千三百五十載了。”秦叔寶說著,眼神中帶上了一抹懷念之色。
“嗯,哦。”尉遲恭見秦叔寶這幅模樣,不知為何覺得臉有些燒紅,轉而想起那日秦叔寶赤身裸/體在自己身上的場景,更是心猿意馬了。
“老恭?”秦叔寶伸手撫摸上了尉遲恭的臉龐,雖然他已經大概猜到了尉遲恭在想什麼,但他還是決定裝作無知。
“咳,沒什麼,你想說什麼?”尉遲恭不自在地轉移話題。
“老恭,你可還記得我們是何時互通心意的?”秦叔寶親暱地蹭了蹭尉遲恭的鼻尖。
“自,自然記得。”尉遲恭微微推開了秦叔寶,心跳不知為何突然就開始加速了,腦子也有些混亂。
秦叔寶見狀,也不戳破,而是開始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那時我們已經同僚五百年,這五百年間我們朝夕相處,我一直心悅與你,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幸得那次天下大亂,妖魔橫行,我為救你差點元神俱損,你才肯從了我。”
說起這段往事,尉遲恭的臉更加紅了。秦叔寶長得英俊,很是招人喜歡,但不知何時起,他竟然也對秦叔寶也產生了那種感情。若不是那件事,或許兩人就要錯過了吧,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秦叔寶究竟喜歡自己哪一點。
“可我們互通心意五百年,你都不曾肯於我親熱,你可知我有多難耐?”秦叔寶越說越委屈,說完,便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尉遲恭的唇。
這是除了那次之外,兩人的第一次親熱,尉遲恭難得沒有躲開。秦叔寶喜出望外,吻得愈發賣力了。夜間的小山村內,一家普通的小屋門前兩個正在擁吻的男子,正在處於忘我狀態中,甚至還發出了嘖嘖的水聲。
最終,還是尉遲恭受不住,覺得太羞人了,才推開秦叔寶。
“老恭,你可是原諒我了?”秦叔寶得寸進尺,手悄悄伸進了尉遲恭的盔甲之中。
尉遲恭感受到了秦叔寶的動作,臉色一變,一把推開秦叔寶,一個閃身便回了畫中。
秦叔寶皺著眉頭看像尉遲敬德的畫像,很是不明白究竟哪裡出了錯,老恭反應怎會這般大?不應該啊,他的計劃怎麼會出錯?
閃身回到畫像中的尉遲恭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還好他警惕,不然就該讓秦叔寶得手了。
又是一夜,秦叔寶不死心,又不知從那順來一壺美酒,將尉遲恭引了出來。
“老恭,你昨晚怎麼了?”秦叔寶雙手環住尉遲恭的腰,很是委屈道。
“沒,沒什麼!就是,就是突然有些困了,沒錯,就是困了!”尉遲恭慌忙之中扯了個十分不靠譜的藉口應付道。
秦叔寶聞言,眼神立即暗淡了下來,問:“老恭,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聽著秦叔寶略帶心酸的語氣,尉遲恭有些心虛道:“沒事,沒有的事,怎麼會厭倦呢。”喜歡都來不及了。
“那你為何不喜歡與我親熱?”秦叔寶說著,手又伸進了尉遲恭的盔甲內。
尉遲恭下意識地想要逃離,但還是壓下了自己的衝動,低聲道:“叔寶,那個,我覺得我們就這樣挺好的。”
秦叔寶聞言,眉頭一挑,聲音中不自覺帶上了一絲怒氣:“難道老恭你不喜歡與我親熱?莫非你是嫌棄我這幅皮囊?抑或當真是厭倦我了?”
“沒有,沒有!”尉遲恭是緊張得頭與手都在慌忙地搖擺,就怕秦叔寶生氣,當真離他而去。他好不容易才能與叔寶互通心意,若是就這般分離了,那他可真是自作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