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個星期裡,言笑一直很糾結。
她當時難分難捨,彷彿天天都要聯絡章程的架勢屬實虛的很,因為她的第一通電話,至今還沒有撥過去;第一條簡訊,也沒發出去。
也就是說,國慶回來後,他們壓根就沒再聯絡過。
言笑倒是想打,但有時候近鄉情怯,捧著手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望著手機發呆半天。
而章程,卻也沒有聯絡她。
漸漸地,言笑又莫名不安起來,想到他或許在跟應如約會,一時焦急,一時又落寞。
一直到十一月十一號這天。
對學校裡的單身男女來說,這是一個可以認真過的節日。購物氛圍還不濃烈,脫單機會倒是很大。
這一天,曖昧湧動,學校裡來來回回的人,不是被告白就是在告白的路上。
言笑被一浪高過一浪的情緒感染,終於發了簡訊過去。
「你在幹嘛呢?」或許那天臨走時的一抱,已經將他們之間親切地客氣藩籬拆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章程並沒有回及時回簡訊,言笑便痴痴地等。葉雲正在跟朋友用簡訊聊天,簡訊一到就「叮」的一聲,跟言笑的簡訊鈴聲非常相似,以至於每次「叮」一下,她都期待一次,立刻看手機,回回都失望。
半個小時後,手機來電,顯示是章程,她一下子又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接聽。
「餵」,言笑儘量壓抑自己的激動和緊張。
「剛剛在開會沒注意看手機,最近還好嗎?」章程立刻解釋。
「嗯」言笑點頭,「挺好的,你呢?」
「我當然……也挺好。」章程稍微頓了一下說道,想起了這段時間的糾結和確定。
言笑根本聽不出他停頓的意味,只拿著電話兀自點頭,雖然隔著電話章程根本看不到,然後附和似的「嗯」,拖長尾音。
「那你今天有空嗎?」言笑直截了當準備約他。
「有空,你等我下班。」章程也直截了當,他覺得,有些事情,他也得當面確認一下。
已經是初冬時分,b市黑得早,又恰逢週五晚高峰,章程到言笑學校時,雖然才6點多鐘,但看起來已經很晚了,不過學校附近的街上倒是張燈結彩熱鬧得很。
隔了一個月再見,言笑滿心的激動和雀躍。
走近一點,發現相比包的嚴實的自己,章程看起來穿得單薄一些,言笑不免多了一點擔憂,正好要還他圍巾,於是邊走近邊從包裡把疊好的圍巾拿出來,準備遞給他戴上。
誰知章程竟主動低了頭,言笑便順從地幫他繫上,他個頭高,言笑踮腳踮的用力。
這麼親暱自然,任誰看了,都不能不承認是男女朋友。
章程本來要帶言笑去東城一家餐廳吃飯,言笑擔心章程城東城西來回開車疲累,又怕今晚堵車浪費時間,便執意堅持到學校餐廳吃晚飯。
學生多熱鬧,食堂人聲鼎沸,好在五樓的宴請餐廳相對清雅一些,裝修也很花心思。
只是一路上走來,章程總覺得學生們莫名亢奮了些。
點好菜後面面相覷,章程便問言笑最近在忙些什麼?
言笑告訴他加入了書法社團,陪葉雲練歌,她參加了校園歌唱聯盟,正準備校內歌手大賽。
言笑說著話,只要一停頓或有間隙,便望著章程笑。或許是夜裡燈光照映的緣故,言笑的眼睛亮晶晶的彎著,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美的讓人心動。
章程喝了口水想轉移視線,仍舊沒成功,忍不住不看,於是,他便也望著她,說:「怎麼這麼愛笑?」
「高興啊!」
他點頭,也笑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