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喝拉菲，”蘇星柏撇了撇嘴，“換了一支97年的拉圖，口感不錯，下次你可以試試。”

面對蘇星柏難得的如同邀請的邀約，梁笑棠卻不合時宜的爆了一句：“你不是因為今天我不在所以才沒開那支拉菲吧？哎呀呀，我還以為你會自己全部喝完不留半滴給我呢。”

“……反正那支‘你埋單’的拉圖還有半支，下次去的時候記得嚐嚐。”蘇星柏壞心的瞟了梁笑棠一眼，卻發現他神色如常。

“要不我們現在上去把那瓶拉圖喝完吧？”梁笑棠側著臉看著蘇星柏，“反正你還沒走。”

“……”蘇星柏真的自問除了梁笑棠以外，在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下車。”

蘇星柏的意思肯定不是下車然後兩人一起上去喝酒，梁笑棠自顧自的問道，“難道……你不高興我今天沒來赴約？”

“哈，”蘇星柏露出一個假笑，“事實上，我覺得沒有你，那瓶酒會比較好喝。”

“今天真的走不開，”梁笑棠恍若沒有沒聽到蘇星柏的話般，“我今天沒開車，我是搭地鐵過來的。”

“那就搭地鐵回去——”蘇星柏話沒說完，卻看到梁笑棠忽然朝著椅子下縮下去，“你……”

“開車。”梁笑棠悶聲說道，但這樣的姿勢怎麼看怎麼滑稽。

蘇星柏皺了皺眉頭，接著聽梁笑棠的話發動了引擎，掉頭而去。

“剛才站在10點鐘方向250m外不停張望的兩個，就是我今天不能來赴約的原因。”見蘇星柏的車速漸漸增加，梁笑棠從倒後鏡中看到後面的狀況安全後坐起來戴上安全帶。

“怎麼？你上了人家大嫂，所以被人尋仇啊？”蘇星柏口中絲毫不饒人。

“今天整天有人在跟蹤我。”梁笑棠低聲說道，“我猜他們是條子。”

“……你想我把你丟到哪裡下？”蘇星柏雖然這麼說著，但腳踩下的油門卻不含糊，三兩下轉上了立交橋，在車群中穿梭自如。“這裡？”

“喂喂，不要這麼絕情嘛，這可是橋上啊。”梁笑棠哭喪著臉說道。

“最近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那半支拉圖留給你。”

“那支拉菲你隨時可以去喝掉……本來就是為了慶祝你‘高升’買的。”梁笑棠閉目養神，絲毫不對蘇星柏行車方向感興趣。

“下車。”兩人靜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當蘇星柏踩下了剎車，嘴裡也蹦出這兩個字。

“嗯？”梁笑棠睜開眼睛，卻看見了某間糖水鋪。“你沒吃飽？”

蘇星柏不理他，徑自下了車，梁笑棠自然也樂得下了車，大步大步跟著蘇星柏走向糖水鋪。

☆ ☆ ☆

“天哥，最近條子跟得很緊，”梁笑棠一個人來到杜亦天的辦公室，“我覺得是上次那批貨已經被他們察覺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緩一緩？”

“沒關係，你們散貨的時候都給我小心一點就行了。”杜亦天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每個場子都有負責人，出事了不是他擔著。

“我就是擔心有的人不怎麼小心，受了上次的教訓，這次還學不乖。”梁笑棠眨了眨眼睛，上次田七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大狀給他打掉了的控訴，低調了一陣子後，這一次又開始囂張起來。

“你不用管，”杜亦天說道，“你散好自己的貨就行了，只要我們控制的好，我就不信警察能奈得我何。”

“還有一件事情，”梁笑棠目光炯炯的看著杜亦天，“天哥你手頭上還有貨嗎？既然天哥說不用緩一緩……”

“不是吧，你小子這麼快把貨散完了？莫非你才是最不小心的那個？”杜亦天半開著玩笑的對著梁笑棠說道。

“哇哇哇，天哥，你怎麼這麼說話啊，我這個人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