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鬆,呼聲陣陣的急追,又是揚起一片塵煙。
鳳陵歌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冷漠地臉上終於染上了一抹擔憂,“我們這樣逃,終是要被他們追上。”若被逍遙王抓回去,他必定會成為反鳳遠兮的一枚棋子,他不敢想那樣的後果。
步驚豔臉上沒有意思驚惶,似成竹在胸,回頭拍他的肩,“放心,既然我能答應送你,就肯定有把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讓我爹把你抓去。”
女子目光堅定,給人以無比的信心。鳳陵歌抿唇,這一瞬間,他相信她的話。正要縮回去,只覺馬車一震,他險些撞上車壁,正在昏昏欲睡的趙湘蘭被震醒,見到一支鐵箭穿透了車壁插在那裡,森寒的箭尖還在顫抖,不由驚聲大叫,鳳陵歌二話不說,拉了她就往馬車前面鑽。
石梅知道鐵騎不耐追趕,已經準備拉弦攻擊,以圖阻止他們前進之勢,為了不傷到趙湘蘭,乾脆收韁停車,讓孕婦先下車,並示意鳳陵歌帶她先走,同時扯了那個被捆的軍將,與步驚豔握刀在手,警惕地盯著那對殺氣騰騰的鐵騎。
畢竟是逍遙王下令完好無缺帶回的人,自是不敢直接殺傷,鐵騎士兵下馬,揮著長槍向她們叫道:“放了大人,二小姐快跟我們回去。”
步驚豔腳踏那位軍將,毫不在乎地笑,“跟你們回去?可以啊,不過,我現在腿腳有點軟,不如我們歇息一會,一個時辰之後再走如何?”
她腿腳軟還把那位大人踏得臉色發青?傻子都聽得出她在說胡話,而且她臉上分明帶有戲謔之意,根本就是在戲弄人,當先幾個兵士怒吼一聲,棄了刀槍先撲來,石梅毫不含糊,抽刀迎了上去,頓時和他們戰成一團。
步驚豔自是不會落後,把那位大人提起來當盾牌,有誰向她攻擊,必先要刺穿他們上司的身體才行,這一舉動,立馬就令士兵的攻擊停滯遲緩不少,有利於拖延時間,讓鳳陵歌他們逃得更遠。
誰知那些兵士也不是傻瓜,雖然有人對付她們,另有兵士已經捨棄了馬匹繞道朝鳳陵歌他們追去,鳳陵歌發現他們追得近了,讓趙湘蘭先跑,他卻大馬金刀的立於當地,直等追兵來襲。步驚豔大急,正要出聲阻攔,不想不遠處也已響起急促的蹄聲,轉眼就有一隊身著鎧甲的騎隊迎面而來,一看領頭人,正是司徒方,兩方面一碰觸,頓時引來一場搏命的撕殺。
步驚豔與石梅且戰且退,很快與司徒方的人合攏,司徒方一把揪住被捆的軍將,對步驚豔大聲道:“二小姐且退,這裡交給我,我們後面還有大批人馬,現在要過郴州肯定不可能,不如前往左近的裴縣,您儘管和他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步驚豔點頭,踹翻一個兵士,回道:“雖然只有百十騎,但也個個精悍,吟風先生請小心,我就先帶他們過去了,裴縣見。”
說完,扯了石梅便跑,才走幾步,忽然又想起什麼,對著正在拼命步守城鐵騎大聲道:“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逍遙王,就說他的二公子步玉在果子谷被人殺死了,死因是他身懷南圖,被歹人發現,於是被人搶圖奪命。。。。。。一定要傳回去——”
也不管對面的人有沒有聽清楚,轉身就走,不遠處鳳陵歌在於敵兵搏鬥,身上臉上都是血,使一個清秀的少年顯得份外猙獰。石梅怒叱一聲,揮刀砍過去,在他面前開出一條血路,三人合併,砍翻不少人,齊齊朝不遠處一隊接應的騎隊奔去。領頭的是一個粗眉大漢,飛快地把他們接上馬,趙湘蘭被步驚豔護著,拍馬急速向左前進。
前路黃沙漫漫,聽那粗眉大漢介紹,裴縣雖說是縣,但經濟非常蕭條,由於屬每次爭戰必經之地,人不多,且荒涼,沒有縣令,全是一群窮苦百姓呆在那裡聽天由命,毫無油水可言。
奔行二十多里,一座蕭瑟低矮的土牆便呈現在眼前。
這就是用以暫時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