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她一個人跪著。
她當時聽了想笑,自己都巴不得離開花府,能搗什麼鬼?還派人盯著自己。
後來才明白,他們擔心的是花府的家產。
她是新時代的年輕人好不好,就算是愛財,也會憑自己雙手去賺,不會眼紅不屬於自己的財。
雖然她的原身嫁給花文瑞成為花府的少奶奶,可是她不是,她是二十五歲的林曉,不是十二三歲的小屁孩。
忍,只要忍過花夫人的葬禮,花文逸應該不會讓自己留在花府,既然他把自己從祠堂哪裡救下來,就不會讓花氏的人再動自己,也許還會把自己送去三窪地。
去三窪地好,自由自在,還可以完成自己的創業大計。
一陣風從門外吹進來,林曉打了一個寒顫,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靈堂還有花文逸,她沒覺得害怕,可是此刻,只有她自己跪著,她的心揪起來了。
就算沒鬼,花府還有定時炸彈呢。
林曉相信白天不是幻覺,她真的看到有個人懶洋洋躺在祠堂的屋頂,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那個世子爺。
只是後來,他為什麼不見了,難道是感應到花文逸要來了,他才離開?
他不是要殺花文逸嗎,為什麼又躲著他?
算了,花府的事,也不是自己能操心的,還是想著保住自己小命,離開花府是正事。
今天因為她,花府一團亂,花文逸回來之後也沒來靈堂,不知道去哪裡了,管家的意思,明日等葬禮結束就直接把花夫人下葬,不等後天早上。
林曉叫他去問花文逸,她雖然是大少奶奶,可是花文逸才是花府主人。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林曉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大半夜,誰來了?
她悄悄挪動膝蓋,想站起來找個地方藏起來,可是兩腿麻的根本站不起來,而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已經撞撞跌跌走進靈堂。
林曉忍住驚慌望過去。
居然是花文逸,月光下,他一身素白,眼神迷離,站在靈堂中間。
“二少爺。”
這個點,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花文逸沒有理會林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他這是怎麼了?
林曉嚇一跳,有心上前,見他不理會自己又怕他呵斥自己多管閒事,只好低下頭,不去看他。
可花文逸出現在她面前,就說明他沒事,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突然有一絲欣慰,一定是她牢牢記得花夫人的囑咐才會覺得花文逸沒事太好了。
一股酒氣隨風飄到林曉面前,她輕蹙眉頭,花文逸喝酒了,為什麼?
雖然他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隨著接觸,他給她的感覺,不像是當初小屁孩的感覺,他清冷,沉穩,絕對不會是借酒澆愁那那種人,他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花鳴跟蘭花呢,不是他貼身傭人嗎,都去哪裡了?
花文逸跪在花夫人棺材頭,心裡滿滿的都是傷悲。
來靈堂之前,他喝了一罈酒。
不喝酒,他不敢出現在這裡,他會覺得自己是個混蛋,花夫人對他那樣關心,忍讓,他就沒有往深處想一想。
想起夏文中來之前,她語氣堅定跟自己說的那一番話,花文逸懊悔的只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冰冷到什麼地步,明明感覺到她帶給自己的一絲暖意,卻硬是沒有叫她一聲娘。
她一直都希望他能叫她一聲娘,他還記得在她生辰宴上,她滿懷期望的對他說,不要他準備什麼賀禮,只要他叫她一聲娘就心滿意足了。
而他卻嗤之以鼻,到最後也沒叫她娘。
他真是一個混蛋。
他舉起手,狠狠捶腦袋。
林曉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