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欲絕的安之諾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拳頭攥得生緊,渾身抖如篩子。
明明是那樣倔強堅強地站著,卻給人一種她已經倒下去的感覺。
已經到現在了,嚴時煦卻還不死心,仍然自顧自地說著:“諾諾,你跟蕭瑾承真的不合適,你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知道讓你一下子不去愛一個人很難,但是你放心,這些都只是時間問題。
諾諾,你跟我在一起吧,你不知道,我從高中就喜歡上你了,一直喜歡你到現在。”
聽了這話的安之諾胃裡一陣泛酸,忍不住跑到洗手間裡嘔吐起來。
嚴時煦見她這副模樣臉色煞白,自己就這麼讓她噁心嗎?
安之諾將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就這樣還在不停的乾嘔。
不噁心嗎?噁心至極!
除了蕭瑾承,她好像接受不了任何人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一直見安之諾沒回來的蕭瑾承終於等不及了,他來到洗手間找人卻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嚴時煦。
意識到不對勁,立馬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你在這幹什麼!諾諾呢?你把諾諾怎麼了?”
“放,你放開我。”嚴時煦艱難道。
聽到蕭瑾承聲音的,安之諾清理好自己後立馬從洗手間出來。
蕭瑾承看到她,將手中的嚴時煦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地走到安之諾面前。
“諾諾,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面前的女生臉色慘白,連嘴唇也一點血色都無,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扶風若柳的感覺。
剛才和自己在一起時還好好的,不過一會兒沒在身邊就成了這副樣子,讓蕭瑾承如何不心疼。
安之諾不想讓蕭瑾承擔心,搖著頭說沒事。
嚴時煦卻見不得兩人這個樣子,好像天地間就只剩下他們彼此,把自己襯托得更像是一個笑話。
還有,憑什麼蕭瑾承能碰安之諾,自己卻被如瘟疫一般對待,他到底哪裡比不上蕭瑾承?
“蕭瑾承,你在這裝什麼假惺惺,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歡諾諾,你們倆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只有我,只有我是真的愛她,也只有我不會嫌棄她是個啞巴。”
這話讓安之諾又忍不住反胃,只是剛才該吐的,不該吐的已經全都吐出來了,這會只是不停地乾嘔。
可嘔著嘔著就嘔出血來,蕭瑾承見狀立馬將她打橫抱起。
邊走邊對跟在後面找來的何聞越道:“將他的舌頭拔了,手腳筋挑斷,我不想在帝都再聽見‘嚴’這個姓氏。
看來是他最近一段時間表現得太溫和了,都讓人忘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蕭瑾承可從來就不是個良善之輩。
敢欺負我的人,我就讓你加倍償還。
既然這麼喜歡說,我就偏不讓你說;又那麼喜歡到處亂竄,那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只能待在一個地方。
天子一怒,浮屍百萬。
蕭總一怒,帝都抖動。
而安之諾自始至終都安靜地躺在蕭瑾承懷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嚴時煦。
何聞越神色冰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瑾承本就不怎麼待見他,這次更是直接觸碰了他的逆鱗。
“你說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放心,馬上就會讓你體會到。”
看著嚴時煦驚恐的眼神,何聞越冷哼一聲,愚蠢之人,活該至極!
——
醫院裡,醫生給安之諾做完一套完整的檢查之後,對蕭瑾承道:
“她這種嘔吐狀況是由心理上的反應造成的,有時候心理上的反應比身體上的反應要嚴重很多。
像她這種,明明胃裡已經吐不出任何東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