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衍頓時覺得自己手裡的燒麥好像沒有那麼好吃了，而且，他明明只吃了一口燒麥，卻覺得自己這會更撐了。

果然，他就不應該心軟聽妹妹的話留下來，他應該早點走的，不然這會也不會被塞了滿滿一嘴的狗糧。

越看心裡越氣，嘖，當真是光明正大撒狗糧，完全不顧單身狗的死活。

就這樣，在半是鬱悶，半是欣慰的過程中，終於結束了這頓讓安之衍坐立不安的早餐時間。

“好了，人也看了，飯也吃了，我還有事約了朋友，就先走了。

諾諾，你安心在這裡休養著，二哥下次再來看你。”安之衍叮囑道。

安之諾露出一抹微笑 “二哥，有瑾承哥在這裡，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既然你還有事，那二哥你就先去忙吧。”

安之衍想想也是，有蕭瑾承在，諾諾肯定會被照顧得很好，“那行，我先走了。”

“好，二哥再見。”

安之衍剛離開，蕭瑾承就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

“總裁，杜凱先生剛剛聯絡我說，他想要見喬涵一面，但因為喬涵那邊您特意交代過，不許任何人探監，所以他希望您能跟局長說一聲，讓他進去見見喬涵，您看這……”

蕭瑾承見這會安之諾沒有注意到他，拿著手機走到一邊，“他想去就讓他去，好歹夫妻一場，總得讓他認清枕邊人到底是怎麼樣的蛇蠍心腸，這件事你去辦。”

“是，總裁。”

——

監獄裡，隔著玻璃窗，杜凱等了很久終於等到喬涵出現。

喬涵身著藍色囚服，頭髮凌亂，面板蠟黃，眼神空洞，很難想象這麼一個邋里邋遢的人會是曾經那個金光閃閃的大小姐。

僅是短短的一段時間，就變成了一個完全的陌生人。

兩人對視一眼，喬涵慌忙移開眼睛垂下頭。

杜凱拿起電話放在耳邊，醞釀了好久才吐出一句，“喬涵，你後悔了嗎？”

喬涵不言，依舊低著頭，就在杜凱以為聽不到她的回答，正想開口譏諷她的時候，卻聽她輕蔑笑道：“後悔？我怎麼可能會後悔。”

意料之內的回答，杜凱沒有半分驚訝，“喬涵，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毫無悔改之心。”

只見喬涵面目猙獰，怒吼道：“我有什麼可後悔的？我為什麼要後悔？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要是我該後悔，也是後悔自己當初心軟，沒有給安之諾注射一支送她上路的毒藥，後悔讓她有機會活了下來，後悔讓她有了現在的一切，還害得我落到如此境地。”

杜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面的喬涵，瘋狂，病態，陰險，像個惡魔一般。

他破口大罵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狠毒，喬涵，我原以為你給我下那種藥已經夠惡毒的了。時至今日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沒有變，或者說，你一直都在隱藏，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為可怕，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你說我是一個瘋子。”喬涵邪笑出聲，“哈哈哈哈哈……我可不就是一個瘋子嗎？”

一個一步錯，步步錯的瘋子，一個罪無可恕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