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搖了搖頭,趴在牧傾的背上攀著他的脖頸,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事兒……”李威遠沉聲說:“我不知道。”
南法劍眉微蹙,“王爺,您與我家將軍自幼長大,應當知道我家將軍向來獨身一人,那侄女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牧傾面色如常,“我便是為此而來。”他淡漠的瞳眸轉向方渝,“方大人,你可是聽清了?”
“是,微臣聽得清清楚楚。”方渝連忙道,差點就想給牧傾跪下了。
“你可有細查?”李威遠問。
牧傾漫不經心道:“死無對證,如何查?”
南法正欲開口,李威遠忽然摔了茶盞怒罵一聲,“媽的!別說是侄女!就算是老子女兒去下的毒那也不關老子的事!”
皇族最他媽喜歡搞誅連!李威遠心裡怒罵了一聲。
南法看了一眼旁邊面色蒼白的方渝,說道:“來人,快些帶方大人下去歇息。”
方渝倒是鬆了口氣般不用再陪著這倆要命的祖宗了,連忙道了聲告退便下去了。
待他走了,南法才道:“王爺,這事恐怕是衝著您來的。”
牧傾點點頭,目光沉寂:“我也猜到了一二,是或不是,今晚便見分曉。”
“王爺,您和我家將軍有多少年未見了?”南法忽然問。
“嗯?”牧傾看著李威遠:“快五年了吧。”
李威遠贊同地點點頭,南法道:“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爺,您與將軍五年未見也未曾聯絡,就敢這麼一個親隨不帶就來了北平。您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若我家將軍真有逆反之意,王爺您此番前來,只怕是回不去了。”
“說什麼屁話!就因為是牧傾把持朝政本將軍才不會反!”李威遠罵罵咧咧道。
南法淡笑著:“王爺,您有心計,卻沒有防人之心。”
“他沒防人之心?”李威遠好像聽到笑話般哈哈哈,“他沒防人之心太子赤玟就不會一個兄弟都不剩了。”
“您若有,今日之事就完全可以避免。高處不勝寒,王爺,除了自己,您該防著任何人,今日若是換了我,定不會輕易前來北平,五年是可以改變很多事的,您受了刺激,便來了,從未想過要是將軍真的反了該當如何。”
“南法說的是。”牧傾點頭。
李威遠仰頭思索。
“人都是有兩面的,有的人外在灑脫不羈,內在卻優柔寡斷,比如王爺你。”南法說。
牧傾臉色陰沉下來。
“也有的人外在勇毅無堅不摧,內在卻柔軟不堪一擊,比如說將軍你。”
李威遠臉色陰沉下來。
“那我呢?”樓瀾忽然眼睛亮晶晶的說。
南法忽然就笑開了花,“你呀,你太好琢磨了,就光瞧著便知道了,你外在呆蠢,內在也呆蠢,你就是顆小石頭,裡外都一樣。”
咔嚓一聲,牧傾手裡的杯盞被捏碎了。
南法得罪完所有人,忙不迭逃了,“我去看看晚飯!”
第 19 章
晚飯時,樓瀾終於吃上了想了好幾天的蟹黃包兒,坐在牧傾旁邊快樂地啃包子。
李威遠不住狐疑地瞟著牧傾,牧傾怒道:“看個啥!”
李威遠道:“你從哪看出來這小子優柔寡斷的?”
“從他身上看出來的。”南法用筷子指了一下樓瀾,笑道:“王爺懂我的意思。”
牧傾點點頭,想當初,他滅了一怒樓把樓瀾帶出來,可不是為了牽著他上街溜達,溜達完抱著睡覺的,現在想想,初始時那種殘酷的想法已然不存在了。他摸摸樓瀾的頭,笑容頗有一絲寵溺,南法早就看出來了。
“那老子是哪裡不堪一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