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沒想到,幾個月的功夫,靳老爺子已經完全迷上了迷信,他在自己的書房供奉了佛主,每日每日的跪拜,誦經唸佛,像極了一個看破紅塵的老人。
對方剛一開口,一個施主,沒把溫心給雷到。
什麼情況?
大概是膝下只有一個兒子,現在靳亦霆出了事,靳老爺子本來就是比較情緒化的人,肯定接受不了這個沉痛的打擊。
溫心完全忘記了,除了她之外,老爺子也很難受。
“爸爸,您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我會再來看你的。”
溫心離開之後,靳老爺子拿著佛珠的手驀地放下,走到窗臺邊,看著她滿是孕味的背影,肚子都那麼大了,想要打掉,很困難了吧,弄的不好,會影響她的身體健康。
靳老爺子雙手握於背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也罷,等生下來再說吧。
……
三年後。
e市,秋。
溫心手裡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從聾啞學校裡走出來。
那孩子約莫兩三歲的樣子,五官長的很是漂亮,水靈靈的大眼睛跟葡萄似的,眸光清澈,面板白皙,乍看,和溫心是有四五分相似的。
她們在門口足足等了十分鐘,都不見有車子過來。
溫心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這個司機真沒有時間觀念,就算靳氏總裁靳亦霆失蹤三年,她和靳亦霆好歹沒有離婚吧,而且每年公司自動會有一筆不菲的金額打入她的賬戶裡,她好歹是富婆吧。
“冷不冷?”
溫心刻意地將自己的唇瓣貼過去,挪到小女孩跟前,問。
小女孩搖搖頭,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顯得很安靜,靜止的就像一尊完美可愛的瓷娃娃雕像。
長時間的注視,透過她的臉,讓溫心聯想到那個男人,儘管過去了那麼多年,他的容貌在她腦海深處,依舊清晰無比,印象深刻。
小女孩扯了扯她的衣角,似乎想說些什麼。
溫心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橫在她面前的一輛騷包的白色跑車。
從車窗裡,探出了一張極其英俊的面容,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一如初見時的那般耀眼迷人。時間彷彿沒有在季允臣這張臉上留下一絲絲的痕跡,他依舊年輕瀟灑。
溫心不禁感慨萬千,不知不覺,她已經三十了。
“小念念,等久了嗎,上車吧。”
季允臣不斷地朝女孩展現出迷人的笑容,小傢伙聽得懂唇語,但僅限於簡單的,會做的手語只不過是最基礎和基本的。
“季允臣,我說過好幾次了,你其實不用刻意來接我們。”尤其是,剛剛被他知道行蹤,這傢伙直接就把她的司機給收買了。
“沒有啊,我公司就在不遠的地方,完全是順路而已,你可千萬別誤會。”季允臣語速過快的撇清,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嫌疑,當然,這些是他可以想要營造出來的。
他挑了挑眉,繼續道,“而且,我們的念念似乎也很想念季叔叔呢,是吧。”
說完,念念點點頭,朝季允臣粲然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上車吧,天冷。”
季允臣言歸正傳,溫心也不推脫,裹緊了孩子,鑽入了後座。
他甚至細微的準備好了孩子的安全座椅,溫心不知道是感動呢,還是矛盾呢,抑或是一種困擾。
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耐性有季允臣這般的好,從頭到現在,一等就是四年。
從靳亦霆朗朗出事,到她的孩子出生,並且非常不幸的,她和靳亦霆的女兒,念念,生下來就是一個患有先天性聽力障礙的,因為聽力上的問題,導致她不能開口說話。
即便之前有了心理準備,加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