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老大看著一對十分般配的璧人,眼角閃過一道暗芒。
為了孫子,他也是豁出去了。
他提前在阿智的酒裡下了催,情的藥,再加上昨天晚上,特地給阿智看了下島國十分火爆的愛情動作片,即便是再榆木的腦袋,也該知道怎麼做。
至於溫心那邊,應該不用他怎麼操心。
她一天懷不上阿智的孩子,靳亦霆就不能離開。
那丫頭討好阿智都來不及,怎麼會抗拒呢!
思及此,鷹老大的笑容更濃了。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身為新郎的阿智,筆直地站在大廳中間,身著紅色的綢緞袍子與馬褂,胸前彆著一朵大紅花,像極了民國時期富貴人家的公子,十分的搶眼醒目。
不可否認,阿智一打扮,小夥子還是很帥氣的。
只是他眼眸中流露出的幾分憨傻之氣,洩露了他本身是個智障的事實。
溫心對著阿智淺淺的一笑,恰當好處。
她感覺自己的腿很軟,很軟,勇氣在看見阿智穿著新郎禮服的那一刻,快要崩潰了。
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做強顏歡笑,明明不高興,明明不情願,偏偏要裝出一副欲說還休的嬌羞與嫵媚。
其實,傻子怎麼會看得出她真正的情緒來呢。
即便她哭喪著臉,阿智此刻同樣是欣喜若狂吧。
想死都死不了。
第一次覺得什麼叫生不如死,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她都將活得如行屍走肉一般。
阿智興奮地牽住了她的手,“呀,姐姐,你的手好涼啊,我替你暖暖。”
“好。”
她言不由衷的道,手涼了,你可以暖,但這是一股從心臟傳出的涼,暖不了。
永遠都無法再暖了。
主持婚禮的是蟲哥。
他操著一口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高聲道:“吉時已到,拜天地。”
之前已經說過了,婚禮是中式的。
老一輩的人,不喜歡西式的東西,從鷹老大平日裡始終喜歡穿著的褂子中,便可以瞧出端倪來。
“一拜天地。”
想來是鷹老大派人專門指導過阿智,他的動作,做的非常的標準。
溫心和阿智一起轉過身,朝著大門口,暖燻的天,獵獵的太陽,重重地拜了下去。
起來的時候,溫心頭暈目眩。
多虧旁邊的魔蠍扶住她,否則,她真的會不由自主地昏過去。
由於這個小插曲,鷹老大不甚放心,特地派了個人,到溫心跟前警告道:不要耍花樣,如果你不乖乖的完成拜堂的儀式,後果自負。
溫心連辯解的機會都木有,她真的沒打算耍花樣,只是頭暈,貧血,她想,鷹老大應該是不會相信的。
“二拜高堂。”
如洪鐘般的聲音再度響起。
溫心和阿智齊刷刷地朝著高堂上的鷹老大,整齊劃一地鞠了一躬。
直起腰的時候,溫心不爭氣地,眼前又是一黑,眼見著身體往前直勾勾地栽去。
糟了!
溫心心中大驚,暗叫一聲。
所幸,旁邊的魔蠍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勉強的撐住了身子,虛浮的腳步堪堪站穩。
溫心方覺得心有餘悸,仍不可避免地接收到了鷹老大警告意味明顯的瞪眼。
你丫以為就自己眼睛大麼!
她不禁感慨,這年頭,做人難吶!做好人更是難上加難!
“夫妻對拜。”
最後一道儀式了,過了這一道,她可真就算嫁過人了。
溫心目光踟躕了一下,現在這個時候,靳亦霆一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