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道,嗓音低沉,霸氣與囂張並存,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
他明明形容狼狽,卻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從容,令人無端的心生羨慕嫉妒恨。
他的女人?
好囂張的口氣!
眾人唏噓不已,更多的則是對這個‘殘疾人’的輕蔑和嘲笑。
“妖怪哥哥,哪個是你的女人啊?”除了眾多的笑聲之外,最突兀的是阿智的問題,簡直蠢到了骨子裡,但是,大家的面容顯得很嚴肅,阿智是太子爺,就算做出再傻呼再蠢的事,他們也不敢笑他啊,除非他們有誰是活得不耐煩了。
“阿智,你該入洞房了,這裡的事全部交給蟲哥哥處理,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郎官就可以,”鷹老大發話制止,另一邊向其他人作暗示,打顏色。
伴娘和伴郎會意,伴郎直直接把阿智引到樓梯口了,至於溫心呢,重新被幾個女人的手手腳腳給包圍了,這些女人勢要跟她做對,不把她給抬走了誓不罷休。
明知道她現在最明知的做法是錯誤的,甚至可能會加速靳亦霆的死亡。
但是,她不願,她不想與他分開。
僅僅是一個晚上,思念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溫心除了穩住自己的身體,視線一直沒有從靳亦霆身上離開過。他霸氣的的宣言讓她覺得突然,感動,但一想到這個大廳裡,起碼有八九十個手段狠辣的成年黑幫份子,打都不用打,必死無疑
她為靳亦霆額處境感到焦灼,擔心。
難道他看不出眼下的情景,他們的處境嗎,既然h知道,為什麼要一意孤行,就不能稍稍人忍耐一下嗎?
溫心近乎乞求的目光,她不知道靳亦霆能不能都懂你的意思。
但是,事與願違。
下一秒,蟲哥掏出吃飯的傢伙,兇惡的抵在了靳亦霆的腦袋上,神情兇狠乖戾。
蟲哥非常得意,嚇唬人一向是他的強項,忘了少說一點,殺人同樣是他的強項。
金屬質感面板直接貼了上來,靳亦霆神色未變,置若罔聞。
也許當事人不覺得沒什麼,溫心嚇的一張精緻的臉蛋,花容失色,冷汗淋漓。
“不要開槍!”她激動地甩開面前想要觸碰自己的人,大聲的衝著蟲哥喊道,與其說是衝著一個人,不如直接說是對鷹老大的抗議。
蟲哥嘴角一斜,朝她輕蔑的一笑,並不予理會。
笑話,你說不開槍,就不開槍麼!
所有的人就這麼幸災樂禍的看著,殺死一個人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槍還在原地,指著毫無多餘表情的靳亦霆。
溫心不知道還要這樣僵持多久,她快要被這種窒息般的安靜,和死亡前的劍拔弩張給壓抑的要崩潰了。
突然,溫心從地上站了起來,神情冷凝,厲聲質問道:“鷹老大,昨天我們說好的,難道你現在是要出爾反爾嗎?”
被一個小輩質問,鷹老大的臉色難看的很,但礙於今天的場面,他並不想給阿智造成不必要的困擾,也不想動刀動槍的。
阿智人生中的第一場婚禮,他忍了。
“我雖然保證不會殺他,但,如果某些人觸碰到我的底線上來,哼,我當然不會心慈手軟。”鷹老大忽地嘆了口氣,聲音微沉,“這樣吧,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把他弄走,或者真誠的留下來喝喜酒,那是最好的。”
“否則——”他頓了頓,眼中急速閃過一記殺意,“阿蟲的槍什麼時候會走火,就不一定了。”
明明是大發慈悲的一線生機,溫心聽來卻是雙足僵硬,腳步踟躕,抿了抿唇瓣,不知道該如何轉身,如何開口。
五分鐘的時間,鷹老大是太看得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