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說的,來散心,她回來後的心情比去之前,更煩躁了。連帶著非常有名的寺廟都沒有爬上去瞧一眼,更別提求籤神馬的。
索性她是個無神論者,求或不求,意義不大。
回到家,溫心整個人癱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她什麼都不想做,一動也不想動。
急促滾燙的電話鈴聲響起,刺激著她疲憊的太陽穴。
縱使懶癌發作,她還是慢吞吞地抓到了,一看來電,是馮媛。
為什麼每次接馮媛的電話,就有一種準備聆聽的覺悟呢。不是不喜歡她的聒噪,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有這麼個人嘮叨唸叨著,雖然能趕走陰暗的部分。
“喂……”她知道通常小妮子也沒有什麼正經事。
“心心,你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啊,旅行回來了嗎?”馮媛急切的聲音從話筒裡傳播過來。
溫心解釋:“有可能沒訊號吧。”
但是,如果沒訊號,boss大人到底是怎麼打進來的,難道他和她的定位系統和訊號牛掰一些嗎?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馬上出來。”
馮媛難得一本正經的口吻,溫心揉了揉太陽穴,猛地一個激靈,從床面上直起了身子,正色問,“什麼重要的事情?”
“說不清楚,見面就知道了,我在咖啡廳等你。”
馮媛不由分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而且還重點叮囑,兩個人私底下見面,不要把女保鏢帶來。
溫心愣了愣,隨即明白馮媛說的是魔蠍。
小妮子一直以為,魔蠍是靳亦霆給派來貼身保護她的女保鏢。
有的時候,溫心自己也搞不清楚,魔蠍到底是奉了靳亦霆的命令,貼身保護她呢,還是來自於她的本意,或者兩者都有,比靳亦霆更好的金主,約莫是找不出來了。
所以,馮媛的意思很明白,與其說顧及魔蠍,不如說是顧忌靳亦霆。
馮媛為什麼要瞞著靳亦霆,私底下和她商量事情呢?太不科學了。
思及此,溫心蹙起了眉頭,事實上,心裡在此時已然有了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她強打起精神來,換了一身衣服,特意避開了魔蠍,匆匆出了靳家的別墅。
趕到咖啡廳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四點鐘了。
馮媛坐在一個單獨的包廂的位置,據溫心回憶,這貨就穿著駝色的斗篷風衣,帶著一副黑框無鏡片的眼鏡,帶著一頂南瓜帽子,頗有幾分福爾摩斯和名偵探柯南的即視感。
溫心差點沒被她雷的外焦裡熟,天雷滾滾,“媛媛,你這是搞什麼?”
如果不是她眼力勁好,真心認不出把自己肚子都給成功偽裝了的馮媛童鞋。
“心心,我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告訴你,你先答應我,知道了之後,必須保持淡定。”
馮媛難得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如果換成往日裡,溫心肯定覺得她在裝蒜,非笑抽了不可。
但是,她分明感覺到了某種特殊的氛圍。
“好,你說。”
她目光平靜地坐到了馮媛的對面,儘量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不過,在此之前,溫心真的想不出來,她的人生已經是堪稱完美的極限了,所有的不幸與痛苦都一一過去,躲在靳亦霆的羽翼之下,還有什麼意外,是足以讓馮媛戒備顧忌如斯的?
緊接著,溫心看見,馮媛從她的包裡拿出了一個白皮紙的信封,似乎非常厚重的樣子。
“什麼東西?”
“開啟看看。”
溫心伸出手,剛開始畏畏縮縮了一下,最後,撰緊了手指,假裝淡定地,緩緩地將信封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她之前有想過,通常這個包裝,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