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大總裁拋棄你了……嘖嘖,還真是可憐呢……”
他嘴裡那麼說,可眼神裡是冰冷,是無情,是殘忍。
“你究竟想幹什麼?”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嗎,難道即便是她和靳亦霆分手了,王洋依舊不肯放過她麼。
從一開始,王洋就潛伏在醫院裡,就是為了等她乖乖地自投羅網,跳入陷阱之中。
王洋忽地把臉湊過來,離的她非常近。
溫心得以看清楚他的臉,一張俊俏清秀卻欺世盜名的臉龐,要幹些什麼,偽裝起來,真的是隨心所欲,無往不利。
他低低的笑著,熱氣夾雜著冷意在她的臉頰上綻起了一粒粒的細小的雞皮疙瘩,眼底聳動的是忽明忽暗,捉摸不定的光,“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隨之而來的不是曖昧,而是噁心。
溫心非常想吐,王洋的話,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沒有為什麼。
像他那樣的殺人變態惡魔,完全已經超越了種族,性別,年齡,等等。
“不會,你是在報復靳亦霆。”溫心定定的盯著他的眸子道,“如果你真想對付他,那麼抱歉,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個被玩膩了,拋棄了的女人,你用我來威脅他,根本討不了半點好處。”
王洋含笑搖搖頭:“no,no;no;千萬別小看自己,其實你還是很有魅力的……”
他一邊說,手掌允自撫摸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揉搓著細膩的面板,幽褐色的眸底滑過一記暗色。
溫心只覺得有一條蛇在臉上蜿蜒爬行,眼仁狠狠地怒瞪著他。
“現在,安靜一點,讓我們來欣賞一下,你前夫盛大的婚禮。”他忽然轉眸,意味深長的道。
溫心驀地一怔,耳邊是再熟悉不過的旋律,緊接著,她身下的輪椅轉動,竟是被王洋推到了一個溫熱的充滿喧囂的空間裡。
鮮花,氣球,十字架,耶穌雕像,整齊劃一的賓客,身著黑衣莊嚴肅穆的神父,以及神父面前的一對新人。
因為溫心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教堂的側面,所以一對新人的容貌,清清楚楚,一覽無餘。
還有新娘右側的那個小小的身影。
她終於明白王洋的意思了。
是靳亦霆和安雅。
今天是他們的婚禮。
王洋是故意的,他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從醫院弄出來,是故意要讓自己傷心嗎?
溫心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似一張透明的白紙,彷彿輕輕一吹,就會瞬間凋零。
“新娘安雅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你身邊的男人,靳亦霆先生,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順境或逆境,都將不離不棄,恩愛到老?”
神父一臉莊嚴肅穆的問。
“我願意。”安雅欲說還休,卻堅定不移地回答。
誓言聲聲入耳,刺破她的耳膜。
畫面與回憶交錯,成了最可悲的嘲諷。
她曾經擁有的一切,轉眼一無所有。
淚水傾覆了整個臉頰,人群中,是最好的掩飾,靳亦霆和朗朗不會注意到她,即便注意到,又能改變什麼結果呢?
“王洋,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比死了更難受……”身體漸漸地恢復知覺,原來不覺得,這會兒只覺得全身抽疼的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她自以為的釋懷,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玩笑。
當王洋把她最脆弱最在意的傷口,再一次血淋淋的撕開,呈現在她面前,血腥,殘忍,痛苦。
王洋嘴角勾起一抹暢快淋漓的弧度,強行的把溫心的頭顱轉到正中心,強迫她睜開眼睛看。
他興奮的道:“no,我的女孩,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你要是死了,我們的sam可是要傷心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