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是不是靳亦霆讓你們乾的?”
他不甘被這麼忽視,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通常只有等死一種結果。
從兩個人面面相覷的反應中,他感覺他們是聽不懂的,他接著大喊:“是不是庫倫,mr庫倫讓你們綁架我的?”
其中一人說了一句f國語言,季允臣剛好聽懂了,意思是,讓他閉嘴。
緊接著一個布團塞入了他的嘴裡,他眼眸中彷彿有兩道火星子噴射出來,肌肉筋骨緊繃在一處,蓄勢待發,或者說是無法發作。
靳亦霆,一定是他!
那個卑鄙無恥的傢伙,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可以確定的是,眼前的庫倫絕對不是從前的靳亦霆,因為靳亦霆是不屑於幹這種齷蹉的事情,那個人只會強取豪奪。靳亦霆如果是深愛著溫心的靳亦霆,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把自己這個所謂的情敵給踢的遠遠的。
所以,他現在一定是在算計溫心,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到底,該怎麼辦,才能逃出鬼地方,通知她呢?
入夜,高高的小窗上透進來的月光,照亮了季允臣一雙焦灼不定的眸子,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溫心輕摟著念念睡覺,望著她恬淡的側顏,常常在想,念念是不是一直在渴望聽見?渴望說話呢?
她鍥而不捨的執著的去追尋一個結果,付出的代價,如果是超出她想象的呢,到底值不值得?
沒有答案。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帶著念念去了醫院。
約翰博士出奇的耐心,給她看了許多資料,以及親自做了實驗,並且介紹了手術後成功的病例,給她吃了一劑強力的定心丸。當然,手術之所以稱之為手術,自然是有一定風險的。
具體風險估算在百分之五到八之間,很小,但確確實實存在。
萬一手術失敗,約翰博士說,頂多和以前一樣,還是一個聾啞人,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溫心俯下身,唇瓣無聲的開合:念念想要說話,想要聽見嗎?
她點點頭,忽地又搖搖頭。
溫心不理解她的意思,但還是希望做決定前,能徵求一下孩子的意見。
一個那麼小的孩子,躺在手術檯上,孤立無援,即便是打了麻藥,會給孩子留下什麼樣的陰影,她不確定。
誰知道,念念做著手勢:媽媽,我想回家。我們像以前那樣,和季叔叔在一起。
念念,我的女兒。
溫心擁住她,閉上眼睛,輕輕地抽泣起來。她應該想到的,小傢伙的願望如此簡單,好像是她一廂情願的想的太複雜了。
她撫摸著她的頭,喃喃道:“好,等念念的病治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片刻後,她告訴約翰博士,可以進行手術。
“溫小姐,你做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其實,我遇到過許多像念念這種先天性基因缺陷的家屬,他們普遍質疑醫院的能力,畏畏縮縮而放棄了最佳時機。”約翰博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鏡片裡中閃過一記精光。
後來,約翰博士又舉了一個患上先天性智障的例子,是由於父母雙方遺傳基因組合而產生的缺陷性殘疾,那種就比較複雜了,就不是神經和基因等單方面的事情,而是大腦中缺少了一些正常人的組織細胞,所以就不是某種單純的外力因素可以改變的。
念念確實要比那種要幸運多了,至少無論是否可以恢復聽力,能不能說話,理論上思維上是一個正常的人。
在手術前要做的準備工作很多,抽血化驗,以及一些實驗,溫心陪著念念一整天穿梭於各個化驗室抽血室裡,看到針孔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