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笑的一如既往的燦爛,而剛才的壞情緒全部被拋之腦後,顧峰站起來問:“你回家?”
“我去沈慕家裡住。”
“順路,走吧。”
在悲傷面前,有人會選擇隱藏,用微笑和樂觀隱藏,用無動於衷去隱藏,但是這不表明沒有,也不表示遺忘,而有的時候,悲傷便會作詭,折騰著脆弱的人們。
此時此刻,陸小曼和顧峰不過只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走到分叉路口,陸小曼止步看著顧峰道:“行了,還有一條街,我自己能走到。”
“嗯。”顧峰點頭,目送陸小曼,此時在他的心裡,對於陸小曼多了些心疼。
陸小曼走了幾步,回過身來,喊:“顧峰!”
顧峰遠遠的看著陸小曼。
陸小曼接著說:“我想要變成你,不僅僅是喜歡你,而是真的很想要變成你,認真,執著,真摯,還有最重要的就是能夠自己滿足自己。”
原來在你玩世不恭的面龐裡藏著一處深層的秘密,只是我都不知道。
原來,面前的陸小曼從來都不是陸小曼。
原來,你的每一次微笑都是對於傷疤的掩蓋。
原來,陸小曼所謂的健忘和極強的轉移能力只是為了撫平情緒的一種衝動。
原來,陸小曼也會用面具掩蓋內心中的悲哀。
原來,原來如此。
顧峰慢慢的走過家去。
那條街,本是菜市場,白天買菜賣菜喧鬧的很,只是在晚上的時候,除了地上一些散落的垃圾外,什麼也沒有。
他穿過了都是垃圾的菜市場,走過都是破碎瓦片的房屋,區區歪歪,扭扭曲曲的走到了樓下。
昏暗的路燈實際是不頂任何用處的,只是加重了這個地方的破舊不堪和荒涼。
顧峰遠遠的看見有一個人,站在路燈下,他走了過去。
是顧言。
顧言看見顧峰,迎著他走過去,喊:“哥。”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情嗎?”
“我有事找你。”
“樓上說吧。”顧峰說完準備朝著樓上去。
顧言卻有一些不想要上去的意思。
“嫌家裡破?”顧峰問。
“不是。”顧言跟著顧峰上了樓。
樓道里,全部摻雜著潮氣和垃圾的味道,令人十分的反胃,幽暗的聲控燈倒是徒增了害怕,顧言緊跟著顧峰上了樓。
只有六十米平方的屋子裡,擠著破爛的傢俱,顧峰告訴顧言去坐,顧峰為顧言倒水,顧言有些不自在,喊住了顧峰:“哥,別忙了,我說完就走了,太晚了回家趙姨該擔心了。”
顧峰不再忙活了,看著顧言。
“哥,媽媽走了,葬禮也辦完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回美國了。”
顧峰好似事不關己的點了點頭。
“爸的意思,讓你跟我一起回美國。”
顧言剛剛提到顧峰的爸爸,顧峰心裡壓抑的情緒便爆發起來,他額角的青筋暴起,他喊道:“麻煩你告訴他,不用勞煩他。”
“顧峰,至少他是爸爸!”
“所以呢?所以他可以拋棄媽媽自己過生活?所以呢?所以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應該被原諒?我顧峰,不需要他的施捨,我憑我自己的力量,我也可以得到我所要的!我顧峰十幾年來都不需要他,現在的我,依舊不需要他!”
“哥!爸給你的可以讓你事半功倍!”
“我不需要他的施捨。”
顧言被顧峰的執拗氣的說不出話來,與其兩人爭執不下,倒不如顧峰一個人冷靜冷靜,道:“哥,你還是好好想想吧。”說完,顧言推開門離開。
顧言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