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倒是很好認,矮個那邊二十一個,沈佳敏自然在那邊,洛雲瑛自是在高個這邊。齊修遠與鄒天澤各自站定。
穿著大紅新郎服的鄒天澤不耐煩地看了那一排新娘一眼,皺眉問道:“皇上,草民不想找了,二十一個,草民都要了
,可以嗎?”
“你敢?”一新娘掀開蓋頭大喝。
“走吧。”鄒天澤拉過沈佳敏的手朝門外走去。
新娘沒給暗示,給的是明示,應崇笑了笑,擺手示意透過。
“齊修遠,你不能用這一招,如果洛雲瑛給你明示了,這親事就取消。”應崇吸取教訓,先聲奪人。
“遵旨。”
齊修遠在那二十一個新娘面前踱步,似是很難作出選擇,走了一圈後,他突然大聲道:“恭送皇上。”
朕沒有要走啊!應崇一愣,隨即氣笑不得,指著齊修遠說不出話來。因為那二十一個新娘,此時跪下了二十個,僅有一個沒有下跪。
“皇上,草民先去拜堂了?”齊修遠拉著那唯一沒有下跪的新娘,朝應崇行禮請示。
“去吧去吧。”金口玉言,應崇沒法反悔。洛雲瑛可是明示暗示都沒有,怪只怪自己低估了齊修遠。
鄒天澤牽著沈佳敏的手在門外等著,見齊修遠牽了一人的手出來,焦急地迎上去問道:“修遠,沒牽錯吧?洛雲瑛,是你嗎?”
蒙著蓋頭的新娘身體微微顫抖,在鄒天澤快急瘋時,突然大笑起來。
這是洛雲瑛的笑聲,沈佳敏與鄒天澤同時放下心來。
“走吧,上花轎。”齊修遠微笑著道。
“洛姐姐,我姐夫怎麼認出你來的?”沈佳敏好奇地問。
“你姐夫說了一句話。”洛雲瑛笑道。
“不會跟相公一樣說二十一個都要吧?他若是這樣說,你不會相信的吧?”
是啊!鄒天澤也很好奇。
“你姐夫說,恭送皇上。”
原來如此,鄒天澤莞爾而笑。
“啊!姐夫說恭送皇上,然後皇上就走了嗎?跟著你就可以自己說話告訴姐夫你才是新娘了?”
小姑娘真純潔。洛雲瑛順著聲音拉過沈佳敏的手摸了摸,笑著道:“是的。”
“是什麼是?直說又怎麼啦,橫豎她不在意自己笨。”鄒天澤甕聲甕氣道:“那些宮女在宮中習慣了,聽到那句恭送皇上,肯定齊刷刷下跪送聖駕,而洛雲瑛,沒有那習慣,二十一個新娘,沒下跪的,那肯定就是洛雲瑛了。”
沈佳敏不悅地撇嘴,兩個新娘上了門前的那頂大花轎。這花轎是特做的,很大,因為拜堂在同一個宅子,出門又是同在沈府,沈佳敏要求的,沈思聰也就隨了她。
“起轎。”
“洛姐姐,相公太壞了,你幫我捉弄他行嗎?”
“怎麼捉弄?”
“我把鞋底墊墊,跟你一樣高,下花轎時,咱們不出聲,讓他和姐夫再挑一次新娘。”
兩人今天的新娘嫁衣與紅蓋頭是一模一樣的,沈佳敏身高也只比洛雲瑛矮了一點點,花轎裡有坐墊,把坐墊裡的棉絮抽一些出來墊上,也不是不可以。洛雲瑛笑著應下
,她也想看齊修遠怎麼在她們中間挑出自已。
“姐夫,你們怎麼不怕挑錯人?拜堂前問都不問。”
四人坐在馬車裡,這是新婚三天後了,他們拜別了親友皇帝,要回潯陽了。沈佳敏這個問題問過鄒天澤好幾次了,鄒天澤不理她,她抓住機會問齊修遠。
她不明白,那天與洛雲瑛下了花轎,兩人在花轎裡可是交換了上花轎時的位置,約好了不說話也不露出手,那手是縮在袖子裡的,只想不到兩個新郎開口沒有停頓也沒有,直接挽了人進門拜堂,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