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而出。
原來清軍是打算以火炮破陣,然後再使用步兵將南塘營徹底殲滅!
“火器隊,射殺那些炮手!”
眼看著對手將意圖顯露無疑,雖然只是些長不過兩尺,重不過三十餘斤,用來打石子鐵砂的小炮,但陳文卻很清楚,這樣的火器已經不再是木製的長牌和藤製的藤牌能夠抵擋得了的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在清軍開火前將炮手射殺,也唯有如此才能將傷亡降到最低!
聽到命令,火器隊計程車兵立刻衝了出去,只是由於他們本在前兩排的陣後,正常情況下此間衝過去也最多能趕在清軍開火前完成第一輪的射擊,就憑著四個隊四十幾人的弓箭手,真的能夠在一輪將那些清軍的炮手一掃而空嗎?
可就在這時,清軍的炮手們卻在放下虎蹲炮,並在輔兵為其壓上石塊後紛紛將手持著的火把按在了火門之上。
該死的,原來清軍在過來之前就已經完成了裝填,走得如此慢原來只是為了保持平衡罷了。
突然,這聽到“轟”的一陣炮響,明軍的前排瞬間為之一空,那些原本蹲在地上以抗擊對手投射計程車兵們紛紛倒地哀嚎了起來,而站在最前面的牌手和那些衝上去試圖射擊壓制清軍炮手的弓箭手們則大多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抵是死了吧?
炮火噴出炮口的一瞬間,陳文的腦海也為之一空,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猶豫才造成的,如果剛剛清軍退兵時他就指揮軍隊壓上去,即便不能將清軍擊潰,也可以憑藉對其步兵的緊迫壓制使其無法使用這種在此間狹路幾乎不講道理的火炮。
如此多的忠勇將士,只因為主將的無能而戰死沙場,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這句話只在一瞬間就浮現在了陳文的腦海裡。
三個多月的領軍經歷,使得他早已習慣於從戰鬥的勝負來考慮問題,此間再做懊悔也換不回那些陣亡者的性命,而這些浪費掉的時間只會讓更多的將士命喪沙場!
怎麼辦?
剎那間,陳文的腦海中浮現出數個設想以規避清軍炮火的傷害,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夠解決當前的問題。
“將軍,卑職願領本部向韃子發起衝鋒!”
看著李瑞鑫懇求的目光,陳文搖了搖頭,立刻拒絕了這個心腹大將的建議。清軍炮手雖然和主力相隔了些距離,但是如果明軍的騎兵出動,那些清軍也一定會撲上來保護。李瑞鑫的部下皆是騎兵,騎兵乃是離合之兵,輕騎尤其如此,所以陳文絕不能忍心看著他那些沒有馬甲,甚至騎兵只穿著皮甲的輕騎去撞清軍的長槍林。
“李千總,按照計劃,韃子潰逃之後,由你帶隊衝擊韃子的將旗,此間並沒有你的任務!”
山間只是微風,清軍那一側的硝煙還沒有散盡,陳文很清楚對手應該還在復位、清膛,待重新裝填完成後繼續開炮。
他所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明軍的陣前,受傷的哀嚎聲依舊響徹陣中,加之硝煙背後清軍動向不明所產生的惶恐,不少士卒在這樣的環境下已經紛紛開始後退,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們從這窒息的恐懼中解脫出來。
明軍的陣後,陳文翻身下馬。看著身邊那個只有十五歲的小親兵,陳文依稀還記得他在加入南塘營的那一日對陳文說過的話語。
“將軍,臨來時小人的姐夫說了,當親兵的就是要給將主當好馬前卒的。”話音彷彿猶在耳邊,只是陳文卻不打算也不可能讓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跟著他衝鋒在前。
“看好大白,別教它亂吃東西。”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明白了陳文的意圖。
“將軍,還是讓卑職去吧!”
看了一眼拜倒在地的吳登科,陳文卻沒有再作絲毫停留。身為現代人,他很清楚“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