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這般下場。相識多年,本帥知道,各位都是聰明人,想來也不會再讓我馬信為難了,是吧。”
半個時辰後,馬信的四個親兵各自攜帶著一封書信離開了大營。其中有三個直接離開府城,分別向著西面、東面和南面而去,最後一個倒是沒有離城,而是去了城裡的另一處軍營,那裡面駐紮的,乃是兵備道傅夢籲直轄的一個守備的兵力。
兵備道標的編制是一個守備兩百戰兵,中軍守備叫做鄭之文,與嘉靖、萬年間的一個劇作家倒是重名重姓。此人久在此間,在軍中也有善射的名聲。而現在,他的這一標兵也是府城之內唯一的一支不在馬信麾下的清軍。
原本的史上,馬信率部反正,本已誘來了鄭之文,結果卻被他一箭射來,逃回了本部營盤,帶著部下逃出了府城,導致了馬信未能裹挾更多的清軍反正。此番由於陳文所謀甚大,未免橫生枝節,馬信便沒有與這些文官一道將其招來,而是等拿下了傅夢籲這個頂頭上司後名正言順的將他傳喚過來。
傅夢籲的命令一到,鄭之文不疑有他便趕往馬信的大營前來“襄贊軍務”,只是待進了軍營,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這份疑惑始終縈繞在鄭之文的心頭,直到進了大帳,看著帳內的四個文官那一臉的死灰,再看了看地上尚未凝固的血跡,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鄭守備,浙江安遠侯、福建漳國公已經派出大軍合攻台州,不日將至。本帥與在座的各位台州父母為保全本地百姓,已經商議著打算舉台州一府歸順大明,你可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參詳一二。”
看了一眼傅夢籲,鄭之文嚥了一口唾沫,繼而恭順的回答道:“卑職謹遵馬帥、兵憲號令。”
“很好。”
說罷,馬信便給一個面生的軍官使了下顏色,讓此人跟著他的一個親信部將帶著軍隊和鄭之文前去接收兵備道標營。
鄭之文並非是馬信的親信,甚至二人在此之前連個統屬關係都不存在,此刻馬信派人監視著他一同返回駐地,自然也是應有之意。
道標營共有兩百餘人,吃完了空餉,也就剩下一百多人,此番馬信的親信軍官帶著兩百多戰兵,手上還有鄭之文這個守備,雖然還稱不上獅子搏兔,但是馬信現在卻還沒有足夠的把握將城中的清軍全部裹挾起來,所以為防萬一,還是選擇了先解決鄭之文的這支道標營,把最有可能會威脅到計劃的變數解除掉再說,
一路上,馬信的親信起初可謂是繃緊了神經,倒是鄭之文還在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雖然誰也沒提剛剛發生的事情,但是同為守備,鄭之文的諂媚之意卻還是讓這個親信軍官放下了一些警惕。
兩個軍營分別在府城的兩側,穿城而過,很快他們就接近了那片道標營的營區,甚至已經可以依稀的看到守轅門的衛士正依在那裡如磕頭蟲一般打著瞌睡。
“此番事了,老哥必得馬帥大用,便是北邊的那位也定有愛才之心,到時候老哥可別忘了小弟啊。”
“鄭守備說笑了,我等只是馬帥部將,閣下獨領一部,重用二字,也理當先應在閣下的身上才是。”
二人照常交流著這些無謂的恭維,可也就在這時,鄭之文的面色一變,望向那親信軍官身後,隨即高喊了一句。
“馬總兵,您怎麼來了?!”
不只是那親信軍官,幾乎所有人都扭過脖子往那裡看去,可是除了黑洞洞的巷子口卻什麼也沒看見。然而待到他們重新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鄭之文雙腿一夾馬腹,一鞭子下去,胯下的戰馬便如離了弦的利箭一般衝了出去。
“鄭之文跑了!”
話音未落,只見那鄭之文款扭狼腰、輕舒猿臂,一張騎弓在手,瞄準了馬信的那個親信軍官便是一箭射去。
“背叛朝廷,死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