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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除此之外,邸報的事情,作為宣教司主事的周敬亭早已將其全權交給了主編呂留良,另外還有兩個安遠侯府的老資格幕僚作為副主編協助,想來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宣教司的工作任務首先便是宣傳,作為安遠侯府的喉舌機構,《浙江邸報》只是第一步,針對那些讀書人和有識字基礎的平民。要別人自己去理解,其實遠不如直接把想要傳遞的資訊和意識透過故事來表現出來,透過感受去接收,所以文工團就應運而生了。

“謫凡,這文工團的團長可是享有府同知級別和待遇的。侯爺也說過,他是武將便是從權也不方便任命文官,所以孫知府他們才會頂著知府的官職幹著巡撫的工作。上次大捷,侯爺派去貴州報捷的使者也帶著請求提升文官品級的奏疏,今天是同知,到時總有個布政使司參議銜,豈不比你去浦江縣從一個知縣慢慢熬要容易升遷。”

說到此處,周敬亭也覺得這等純以利益的說辭有些太過功利了,便話鋒一轉。“若是旁人,我也不會這般費盡唇舌的勸說,你李謫凡的才學,在咱們金華,甚至在浙江都是盡人皆知的。早些升遷,也早些為更多百姓謀福祉,豈不比在浦江一縣作用要來得更大?”

奈何,周敬亭把口水都說幹了,李漁卻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借他當初早已對陳文說過不欲為文字之士,願在地方為百姓做些實事的說法把周敬亭的好意推了回去。

二人本是熟識,周敬亭對於李漁的才學有一定的瞭解,同時也知道其人在杭州時曾一度賣賦為生,出於專業性的考量,同時也是為好友謀一個晉升更快的捷徑,才會發出邀請。可是誰知道,這李漁竟一門心思的想要在地方做事。一時間,他也弄不清楚這李漁到底是真的喜歡做親民官,還是反感這個“梨園管事兒”的職務。

其實不光是周敬亭,即便是陳文聽聞了估計也會不解。只是仔細想來,史上李漁乃是“金華之屠”後才開始賣賦為生的,在此之前則是一心投身於科舉。以至於崇禎十五年最後一次鄉試後很快就面對國破家亡的大背景,李漁在一次祭掃其母墓地時還曾痛哭道:“三遷有教親何愧,一命無榮子不才。人淚桃花都是血,紙錢心事共成灰。”

由此可見,其實在李漁的心中,科舉才是最重要的,但是面對夷夏之防,他也不願出仕滿清,乾脆以此為業,聊寄殘生。如今受了陳文的徵辟,在浙江的官府任職,自然對曾經以賣賦為生,辜負了慈母的教養而心存愧疚,有此周敬亭才白費了唇舌。

李漁是陳文此前給過周敬亭建議的,但是當時想起李漁進文官訓練班之前的原話,他也告知周敬亭不要勉強,聽從其個人意願。出現如今的狀況,其實他也早有預料,甚至有了第二手的準備,比如清初時的“南洪北孔”也都是極優秀的劇作家,不行的話就派人去尋上一尋。只可惜,陳文根本不知道,洪和孔尚任,如今一個不過才八歲,另一個更小,才五歲,想來能把《浙江邸報》上的字認全了就算是神童了,其他的還是想太多了。

送走了李漁,周敬亭顧不上杯中的茶水早已涼透了,一口氣就灌了進去。這個油鹽不進的老朋友實在讓他感到頭疼不已,可是這文工團的團長,以他的認知怎麼也得找個有才情的才能勝任。甚至在他看來,不怕這個團長沒事跟女團員搞點不清不楚的緋聞,才子佳人,這本就是當前的正常現象,就怕這個團長對戲劇創作什麼都不懂,最後壞了陳文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良久,此刻他倒是真正感受到了作為一司主事其實原沒有給陳文當幕僚時那般輕鬆,至少在那時有事情都是陳文吩咐去做的,無需他自己拿太多的注意,於人事等方面操太多的心思。

良久之後,看著桌上的《浙江邸報》,周敬亭勐的想起了一個人,或許那人倒是可以勝任。

“去查查,與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