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來,何況現在還有家僕替他們排隊。
只是就在這時,那個中年儒生卻又開口了,而他所說的事情則立刻引起了馮老爺的注意。
“不過陳大帥雖說打起仗來稱得上多智近妖。說到底卻還是太年輕了,於這人情世故的不甚瞭解。”
聽那儒生說話,另一個滿臉油汗,身上的肥肉隨著動作一顫一顫的胖員外立刻開口問道:“丁兄此話何解?”
掃了那員外一眼,眼中的厭膩一閃即逝,一個商人也敢對讀書人兄弟相稱,實在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只是此刻當那中年儒生見這其中不少人也都流露出了此等不解的目光,心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大有智商壓制的感嘆。
不過這話說了一半,有人問了卻不說下去,總是不利於他接下來的話語,眼下自然也還是要給這些蠢材解釋清楚的。
“諸公,此番這陳大帥招了那麼多士紳百姓前來,主客之勢已然逆轉,看他剛剛在馬上的那副志得意滿只怕是還沒想到,又如何稱不上年輕二字。”
那儒生的話立刻點醒了眾人,其中一個比他稍年輕一些的儒生立刻說道:“丁兄所言甚是,只要吾等團結一致,便是那陳大帥也要讓吾等三分。”
見有人理解了他的意思,那中年儒生便繼續說道:“陳大帥肯歸還各家的產業,說到底乃是朝廷的閃政,吾等身為地方表率總要打發一些銀錢,也算是給將士們的辛苦錢,畢竟若是馬進寶那賊殺回來,這些產業也定會奪回去。”
只是此言一出,原本還在誇讚的眾人立刻鴉雀無聲,唯恐言多必失一般。本以為定又是滿堂喝彩,結果卻回應者寥寥,那中年儒生眉頭一皺,心中不由得暗罵了句“豎子不足與謀”便拱手告辭。
看著那中年儒生懶得繼續說服那些“一毛不拔的守財奴”,馮老爺收回了視線,卻恰巧看到他的一個家僕跑了過來。
“老爺,馮四快到大門了。”
“嗯。”
言罷,馮老爺變向眾人拱手一禮,獨自跟著那家僕向大門走去,而其他人則紛紛拉住那中年儒生。出言相勸,好商議個團結一致來應對官府的計劃,並沒有與他同往。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此前明軍帶隊維持秩序的那個人高馬大的軍官提前宣告過,一個號只能進去一個人,進去之後沒有陳大帥和孫知府的允許也不許發言。為了防止自己太過顯眼。這些東西馮老爺都記得很是清楚,眼下自然也沒有什麼失落的情愫。
很快,馮老爺和那家僕便來到了入口,那個排隊的家僕連忙向後擠了擠,便輕而易舉的讓出個位置給他家老爺,由著他家老爺去等待前面正在接受檢查的老者檢查完畢。
排上了隊伍,馮老爺便不住的看向排在前面的那老者,似乎有些眼熟。只是此人身上的衣服雖說是新的,不過布料都很是普通。既然有錢做新衣服,八成受了馬進寶的迫害後家中還有些銀錢,只是從前家業應該本就不大而已。
那老者很快就完成了檢查,與那發放紙條的小吏輕聲說了兩句,立刻被那小吏肅然起敬的請了進去,不敢有絲毫怠慢。
馮老爺尚未想起那老者到底是誰,卻只得在守門軍官不滿的目光下趕快上前接受檢查。而檢查的專案很簡單,由著一個小吏帶到一邊搜檢下有沒有攜帶什麼利器。隨後又登記了下身份名姓以及需要收回的產業,便接過了一張寫著號碼的紙條。在那小吏的指點下前往會場的左側尋找座位。
會場外計程車紳百姓還在排隊行進,陳文進入會場後便徑直的來到“主席臺”後的那兩進的院子。與陳文習慣於按時抵達不同,孫鈺則習慣於提前趕到以備不測。
見陳文進了屋子,正在與相關官吏做最後準備的孫鈺便揮退了眾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