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給什麼了?”
“夫人,你放心,我不是不報仇,只是一定要讓風勁節吃了天大的虧,還找不出任何理由來為難我。”蘇凌咬牙切齒,眼神中全是森冷之意,“他給我的四十大板,我若不能雙倍奉還,誓不為人。”
浩浩蕩蕩的糧車行在官道上,負責押運的官兵,無不趾高氣昂,神色振奮。
難得啊,他們這些窮當兵的,也有這麼威風的日子。想當初範大帥管事的時候,誰看得起他們啊,都說他們是光拿糧餉不會打仗的窩囊廢,跟著將軍出來辦差時,走到哪裡都挨老百姓的白眼,地方上的差役們,也總是冷視薄待他們。
如今可是大不相同了啊,誰不知道他們是打敗了外敵的英雄,走到哪裡,老百姓都是用敬佩的眼神瞧他們,沿途的官員啊,差役啊,接應照應,無不打點周全,唯恐慢待了咱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咧開嘴呵呵笑,自我感覺好得不得了。
可是,做為主將的風勁節心情正好相反,現在秋高氣爽,風清日朗,可是他自己卻是極度之鬱悶。
這次故意要來鎮江府,原本就是想找蘇凌的麻煩。
上次晚上和盧東籬閒聊,那傢伙不小心說走嘴,把蘇凌讓老婆去將蘇婉貞好一番羞辱的事說了出來,風勁節心裡就存了點跟鎮江的新任知府大人過不去的意思了。
原本想著,這次自己帶了人撞到他的手心裡來,那個氣量狹小的傢伙,一準會想方設法找麻煩,自己就可以見招拆招,興師問罪,給他來個小事化大,叫他吃一次大大的虧。沒想到啊,沒想到……
風勁節嘆著氣,搖著頭,鬱悶啊鬱悶。
那位蘇大人,這叫一個熱情啊,這叫一個周到啊。滿面笑容地帶著大大小小的官員來迎接,跑上跑下地替他們安排住宿休息,連最小計程車兵的飲食起居都照顧周到。虧得他千防萬防,等人著人家出招,也不見人放火,也沒見人下藥,更不曾有誰跑來惹事生非,一切都過份正常,過份安定了。
就連糧草,人家都一早就準備好,只等著自家點收呢。他小心地一袋袋開啟查,譁,全是上等的大米,細稱稱,怕是一斤也沒少給。
這簡直是詭異了,便是皇親國戚親自督師的軍隊,也沒見後方供給的糧食能有這麼好的。
可是,總不能怪罪人家把差事辦得太好太殷勤吧?
他驕橫無禮,人家知府大人謙虛和氣,他冷漠待人,人家知府大人永遠滿臉笑容,他踢車子,撕麻袋,把糧食灑得滿地,人家眉也不皺一下,重新安排人裝袋上車。
伸手實在難打笑臉人啊。他風勁節可以無理取鬧,可是真要過火了,別說那個迂腐的盧大元帥不能饒他,就是身邊這些親兵,看著也覺得他過份啊。
明明是攢足了勁一拳打出去,卻生生打進一團棉花裡,這種無力感讓他鬱悶到極點。
雖然手下人覺得這一趟差事挺威風挺順利挺有面子的,他自己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了。除了沒達成目的之外,也一直有一種極不妥的感覺。
那位蘇大知府,可怎麼看也不是個以德報怨的君子。這次就算是不找他麻煩,也沒理由,把差事辦得這麼好,找點理由推搪一下,或者拿些質地差的糧食給他,也不算是失職,為什麼會……
一路上大家高高興興,只有他一個人在悶悶地思忖。
可惜啊,這一世不比以前當大將軍,大宰相的時候了,手頭上沒有完善的情報網,又處於這種資訊交流非常遲鈍的原始時代,對於後方諸郡訊息無法及時溝通,也就沒什麼資料可以拿來分析判斷,一時間倒還真難確定那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興高采烈的小刀看風勁節的一路上都是懶懶的,忍不住說:“將軍,咱們這次的差事辦得這麼順利,你怎麼也不見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