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6;&;#8226;”她跪在我面前,哭得聲嘶力竭。
我拉起她,為她擦乾眼淚,讓她不要再說下去,我吩咐她收拾衣物,我去退了房。
Part 6
小仁悄然的走了,我的房間在她住過的這幾天格外的乾淨,我想這是她的天性,她總是把房間整理得利落明亮,她走了,我的房間還充斥著她的身影,她走了,未曾留下隻言片語,讓我感到冷漠和無情。
我想,她或許會在某個角落開始平淡的生活,我想,她或許再也不會出賣任何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身體或靈魂。
如果她出賣的是靈魂,或許她的生活會是另外一番模樣。我們經常能看到報上很多新聞關於高官出賣靈魂貪汙受賄違規違紀違法犯罪行為的報道,我無從考證這些所謂的犯罪行為是否是屬於出賣靈魂,但這些都是違背倫常的,和小仁相比,他們有過之而不及,只是小仁太卑微,卑微到不知怎麼出賣靈魂守住身體,卑微到只能出賣身體卻天真地想象心靈純淨。
我搖搖頭,這些日子總像是痴人說夢,夢醒了,該回到現實中。我和李林說過,孩子已經流掉了,小仁覺得對不起你,她希望你不要去找她了。我似乎只能這樣說,只能這樣淺淺的一筆帶過來減少對他的傷害,我說,好女孩很多,他卻總是苦笑,總是搖頭,看著他轉身的背影,覺得太過淒涼孤寂,這樣的寂寞小仁應該也會有,卻不見得比他多。
生命總有盡頭,該隨時盡興,不要約束自己。我看著好友在我空間的留言,一陣莫名發呆。
生命的盡頭是什麼?是淒涼的滅亡?抑或是永久的超然?
我開啟電視,百無聊賴的換著頻道,我依然在想那個問題,我依然牽掛小仁,她是個太讓人心疼的女孩,也是個最不懂珍惜自己的女孩。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把視線重又轉移到電視中的新聞臺,主持人正快速的播報新聞,忽然蹦出來的熟悉的影像,已然呆滯停留的有點狼狽陌生的面孔,警方封鎖的現場畫面,煤氣中毒身亡,租房客,辛小仁&;#8226;&;#8226;&;#8226;&;#8226;&;#8226;
未了的故事就在此刻完結了,我想是這樣。
記得三毛曾經說過,她願意是最後一個死去的,因為她不能讓父母、愛人、親人忍受最深刻的苦痛,她寧願自己來承擔。
可悲的是,她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最終讓她的父母白髮送黑髮的苦痛著。
那大概有永遠都到達不了的隱情,我想。
她是辛小仁嗎?那個冰冷得有點猙獰的面孔是我熟悉的小仁嗎?
生命總有盡頭,該隨時盡興,不要約束自己,我默唸著,卻不敢想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