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事,告辭了。”說完站起了身。
金玉蘭跟著站了起來,對這個人總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到底想怎麼樣?”
子容已離了桌邊,側過頭問,“你想知道?”
金玉蘭微仰著頭,看著子容那張俊儒的面容,這個男人看似文弱,但那雙眼,既深又沉,迫得人不敢直視。
這廂金玉蘭還沒回答,那廂雪晴心裡先跳開了,急著想知道他會說出什麼話來。
雖然她惱他,這麼一走了之,面都不見一個,也沒個解釋的把她休了,但今天見他對金玉蘭這不冷不熱態度,倒也不添堵。
金玉蘭也是做生意的人,明白什麼事最怕的就是藏著挾著,不知對方的心思。
如果知道對方的心思,就算再難對付,也總能慢慢想辦法合上他的胃口,把挑起的眉頭,落了下來,“想知道。”
子容笑了笑,轉過身,“你派人去打聽過,不少關於我的事,但有一點,不知你有沒有打聽明白。”他停了停,接著道:“我這人記仇,相當的記仇。而且有仇不光是記著,還是有仇必報,連本帶利的報。”
金玉蘭看著他嘴角溫和的笑,卻渾身冰冷,“你認為,我們之間有仇?
子容冷冷一笑,“你認為呢?”
金玉蘭搖了搖頭,“我們之間,不該有仇,你我是絕對相配的。”
“打住。”子容皺皺眉,厭煩的伸手示意,“這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仇,你心裡清楚。”
金玉蘭吸了口冷氣,來找他談,沒預著能聽好話,但沒想到他一點不顧金家與義寧公主之間的關係,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不留情面,“你認為我們之間有仇,那這仇,你打算怎麼報?”
子容笑了笑,略湊近她,壓低聲音,“我要你金家傾家蕩產。”
雪晴聽到這兒,剛剛吸進去的氣,才慢慢呼呼,他還是以前的他,這性子一點沒變。
金玉蘭心裡雖然想著他,但終歸是有脾氣的,處處跟他陪著好話,他半點不領情,還句句針鋒相對,再也覺不住氣,“半個月前,金家收購了一批上好的翡翠原石,不料中途跳出一個不明身份的鉅商,將那批原石高價買走,卻將我的原石人換成了劣石,騙了我們金家萬兩白銀。如我所料不錯,那鉅商便是你。”
子容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不置而否,“賭石,本就存在風險,換石也是你們金家同意換的,何來騙不騙之說?”
金玉蘭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大前天,我們運往京城的錦綢絲線,途中下雨,路上本就滑,偏前面有輛車上不住滾西瓜下來,瓜汁,瓜皮跌得滿地,害我們運線的車,人仰馬翻,一車線落進被瓜汁染得透紅,再也用不得,生生的誤了交貨時間。賠償人家五千兩白銀。那西瓜車也是莫掌櫃安排的?”
最讓她氣惱的是,那送西瓜的,卻是送去義寧公主府上的。
如果換成別家,她還能尋人家晦氣,討回些本錢,可偏偏是義寧公主家的,只能是啞巴吃黃連。
子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是不是我安排的不重要,不過你們的人明知那一地瓜皮,瓜汁,不但不停下來,連速度都不曾減上一減,想必是對自己的駕車能力十分自信,翻了車,又怪得了誰?”
雪晴豎耳聽著,暗叫痛快,看她平時風光,原來這背地裡,吃了他這許多的鱉,當真是活該。
金玉蘭強壓著一腔的火又數了好幾件事出來,全是賠銀子不討好的事。
結果子容依然不承認也不否認,嗆得她火冒三丈,又無可奈何。
“我們就要成親了,我金家傾家蕩產,對你有什麼好處?”
“成親?”子容嘴角一撇,不屑的掃了她一眼,“誰和你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