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風一吹,就象活的一樣,越看越愛,“這花比我們宮裡那些公主們戴的還漂亮,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個做法的花。沒想到這料做這花,能這麼別緻。”
說著把花遞還給婉娘,目光卻一刻沒離那花。
雪晴笑著斟茶,“姑姑喜歡?”
錦秀這才收回視線,“這麼漂亮的花,誰不喜歡?”
“這朵已經戴過了,是萬萬不敢拿給女的了。我重新做兩朵,姑姑拿回去戴著玩玩。”雪晴說著,就動上了手。也不怕錦秀看她怎麼做,都是同行,一眼就穿的事,也不用藏著掖著。
錦秀剛剛看到那花就已經明白,這花做法上雖然別緻,但並不難,貴在她會搭,再便是那層紗點的剛剛好。
就學會了怎麼做,回去沒這料,做出來的東西怕也是不同。
等花做好,錦秀拿在手上,喜得合不攏嘴。
半晌,看天色已經不早,起身想走,才想起來的目的,“看我這記性,一看到好東西,差點把大事誤了。”
“什麼事?”雪晴尋了個錦盒將那兩朵絹花裝好。
“你最好把做舞服要的材料清點清點,怕有的東西會缺貨,買不到。”錦秀說完,拿了錦盒,“這種事,年年有,本來不是什麼稀奇事,我也不該過問。但你初來京裡,怕是不知道。難得你我有緣,今天特意出來告訴你一聲。我也得回去了,這話,你聽過了就爛在肚子裡,當我沒來過。”
雪晴愣了愣,還想再問,見她已走向門口,怕是不會再說什麼了,念頭一轉,臉色微微一變,“姑姑,您對雪晴的大恩,雪晴來日,定然厚報。”
錦秀看了看她,唇動了動,終是忍下了沒說什麼,“別的事以後再說,你先還是先顧你的舞服,這事你辦不了,以後在京裡也再難呆了。”
“我明白,姑姑費心了。”雪晴心裡沉甸甸的,就知道凡事不可能這麼順利。
送走錦秀,婉娘湊了上來,“雪晴啊,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
雪晴沒回答,垂著頭細想了一會兒,抬頭問道:“我們在金氏線坊買的那銀絲線,還有多少?”
“還有一卷,還可以做得兩套,十幾件做下來,怕是不夠。”婉娘不知出了什麼事,心裡七上八下的。
雪晴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我們中計了。”
婉娘唇一哆嗦,臉白了,“中計?我們中什麼計了?”
雪晴青著臉,進裡屋拿了外袍,搭在手彎裡出來,急匆匆的往外走,“快拿上些線版,咱得跑一趟金氏線坊,在路上我慢慢跟你說。”
婉娘忙線上筐裡,尋了些沒用了的線頭,塞進袖袋,交待了素心幾句,追著雪晴出了門。
“雪晴,你別嚇我,這道底怎麼回事?”
雪晴慢走一步,等她跟上,挽了她的手臂,低聲道:“這線我們買的時候,這線不是貨緊嗎?”
“啊,可是掌櫃的不是說過幾天就有大批的貨到嗎?還拍著胸脯保證,讓我們放心。”婉娘回想著那日線坊掌櫃的神態,“看她不象哄我們啊。”
雪晴深吸了口氣,緩了緩冒起來的火氣,冷笑了笑,“她是沒哄我們,只怕是我們的人出了內鬼。”
婉娘一驚,看向雪晴,“不能吧?我們也就這幾個,除了素心母女,便都是太和鎮帶出來的人。素心母女倆跟我們的時間雖然不長,可都是貼心貼肺的,萬萬做不出這事。”
雪晴輕笑著搖了搖頭,“你想岔了,不關素心母女倆的事。”
“那 … …”婉娘將捏得手心汗溼一片,“你指著誰?”
雪晴拍拍她按在自己手上的手,“別猜了,這事沒證實,不能亂說,萬一是我想錯了,冤枉了人家,可就是我造的孽了。”
婉娘心裡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