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放手,又得折騰婚事,從早到晚,跟個陀螺似的,沒片刻空閒,是他才這麼撐著,換個人早累趴下了。
“不累。”
“得了,你還是去歇著吧,我可不想你忙過這一陣子,大病一場。”
“我的身子骨好著呢,哪能這麼嬌氣。”子容不以為然。
正巧程根抓了藥回來,雪晴順手接過,“剛好,兩樣一起,不用一樣一樣的來折騰到半夜。”
子容從她手上拿過藥包,“我來熬藥,你熬粥,我們正好說說話。”
雪晴也是最不喜歡一個人守著藥罐子,聽了他的話,也不反對。
進了廚房,雪晴洗米下鍋,子容折騰藥罐子,各自搗鼓好手上的活,搬了小板凳肩並肩的坐在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一晚上就圍著揹回來的那女人轉。
雪晴靠著門框,伸直了腿,“你說那姑娘怎麼會一個人昏倒在那山頂上
子容也靠著另一邊門框,面對面的看著她,“我哪能知道。”
“她長得可漂亮了。”雪晴想著那女人病著都有那姿色,病好了,不知有多出色。
子容心不在嫣,拿著蒲扇,順手扇了扇熬著藥的爐子,又加了根柴。
雪晴見他沒搭話,伸腿碰了碰他的小腿,“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子容隨口應了聲,“聽見了。”
“聽見了,怎麼不理啊?”雪晴有些忿忿不平,起身攪了攪動鍋裡的粥
子容有些不耐煩,“她漂亮不漂亮,關我什麼事?”用筷子壓了壓藥罐子裡的藥渣,裡面的水也不多了,抽了柴火,拿過碗,滿滿的漏了一碗黑呼呼的湯藥,放下藥罐子,就要往外走。
雪晴拿著勺子,衝著他喊了兩聲,“喂,你怎麼就走?”
子容轉過身,“你一晚上都在說那姑娘,你就沒別的話說了?”
雪晴被他嗆得一愣一愣的,一想也是,自己真說了一晚上那女人,他一個大男人,不喜歡聽這些八褂,來這兒陪著她,也就想跟她親近親近,忍了這一晚上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不愛聽,就不能說出來嗎?發什麼脾氣。”
子容搖頭苦笑,“你的粥也行了。”轉了回來,蹲下身,抽了灶下的柴火,“雪晴啊,以後和我一起的時候,多想想我們之間的事,別人家姑娘的事,我不感興趣,也不愛聽。不知道的事也不必要總花心思,沒頭沒腦的去瞎猜,等她醒了,自然能問個明白,她打哪兒來,要去哪兒,我們大不了花幾個錢,僱個車送她去。”
雪晴盛了粥,將粥和湯藥一起放進木托盤,反正天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涼,“你怎麼就這麼小氣,說說閒話,能怎麼了,也值得你不高興。”
子容拿了水瓢,從水缸裡舀了水,幫她洗了鍋,“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喜歡那些婆婆媽媽的閒話。”
雪晴端了托盤,“知道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我是想著她萬一沒地方去,她那長相,說給根兒做媳婦,倒也不錯 。”
“我幫你端到門口去。”子容怕托盤重,接過她手上托盤,邁出廚房,“這種事別自己琢磨,看人不能光看個長相,人品性格的,啥都不知道,談啥婚事。”
他說的是實話,但雪晴聽著就是覺得不順耳,幹嘛非要跟她擰著幹,“我長得跟個醜鬼一樣,你娶不?”
“娶,怎麼不娶?”子容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雪晴,眼波似水,含嗔帶怒,不禁揚眉笑了,“你就是長得跟個夜叉一樣,我也娶。”
雪晴在他身後一巴掌拍了過去,“你才長得跟雷公一樣呢,我長得真象夜叉,鬼才信你會娶我。”
子容裂著嘴笑了,“小心打了我手上的碗。”
雪晴抬頭,已經到了廂房門口,忙收回又要拍出去的手,“算了,饒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