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嗎?”
“您來的不巧,他前天出去,就沒回來過。”小廝讓開門口,讓她看個明白,省得多費口舌,還得罪人。
“他去哪兒了?”金玉蘭往裡望了望,果真沒人,心裡越加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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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昨夜賭了個通宵,天亮才回來睡下,睡的正香,被金玉蘭吵了起來,有些不痛快。見她問三問四,總不肯走,有些不耐煩,又不敢表示出來,垂著手立在門邊,只盼她看清了,早些離開,好回去睡個回籠覺,搖了搖頭,“不知道。”
金玉蘭愣了愣,眸子陰沉下來,“不是要你們跟著他,他兩天不回來,你們居然不知道他去哪兒?”
小廝是公主府上的人,不敢得罪金玉蘭,卻也不必聽她吆喝,責罵,嘴角掛了絲冷笑,“這,您得問我家公主,前些天,公主才吩咐小的得聽公子的吩咐。
公子不讓我們跟著,我們做下人的,哪敢硬貼上去?公子不說去哪兒,我們做小的的,又哪裡敢問?
金小姐還沒嫁進公主府呢,就開始看不得我們公主的分排,以後當真進了門,豈不是要連我們公主都看不在眼裡了。”
金玉蘭被這下人頂得生生憋了一肚子氣,黑了臉,同時又倒吸了口冷氣,這些奴才身份雖然卑微,但這些話吹進公主耳中,勢必落下禍根,強擠出些笑臉,“小哥說笑了,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有這心思。”
從袖子裡掏出些碎銀,塞到小廝手裡,“有你家公子的訊息,麻煩小哥來通知我一聲。”
小廝略推了推,便收下,笑著道:“一定,一定。”
金玉蘭又朝屋裡望了望,確實不見子容,才轉身下了樓。
小廝臉上笑意即時一收,掩了房門,將手中碎銀拋了拋,冷笑了笑,“能為你這點銀子,得罪公子?當我們是傻的,會做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
把碎銀往懷裡一塞,躺倒榻上,打了個哈欠,閉上眼。
金玉蘭從客棧出來,不信這麼幾個大活人能一夜間飛上天,睨向管事,“還不趕緊叫人去查,子容和陸雪晴去了哪裡。”
管事知道她現在憋著一肚子的火,也不敢問去哪裡查,提著袍角一溜煙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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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帶著一班人馬,將舞服前序工作做得差不多了,轉眼便過了兩日。
琢磨著這兩天已經夠金玉蘭受的,再拖下去,怕金玉蘭趕工都趕不出那些衣裳,到時來個破罐子破摔,結果是兩敗俱傷。
等子容跟人談完買賣,從書房出來,上前拉了他的手,“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你看呢?”
子容拈了她發稍上粘著的一根線尾,“我陪你一起去鋪子?”
雪晴不肯,“你別去,這事,我要自己解決,我要讓她看看,我陸雪晴也不是好欺負的。”
子容偏著臉笑了笑,她表面上不說什麼,這心裡窩著氣呢,“你和婉娘路上走慢些,別跌著,我一會兒去接你。”
雪晴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等這批舞服的事完了,咱的孩子也該出世了。”
子容攬了她的腰,扶她下了臺階,“我給爹孃去了信了,再過個把月,娘也就該來了。對了我叫人做了個小搖床,明天也差不多送來了。”
雪晴笑道:“看你猴急的。”
子容嘿嘿一笑,朝著西屋喊婉娘。
等婉娘出來,子容又千叮萬囑一番。
雪晴白了他一眼,“你這才多大歲數,嘮叨得快成老頭子了。”
子容抓了抓頭,只是傻笑,送了雪晴出門,忍了忍,終還是對婉娘道:“這路上,人來人往的,你多挽著她些。”
婉娘捂著嘴笑,“您就放心吧,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