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想不出什麼對策,只能安慰了雪晴幾句,“這事,你打算一直瞞著家裡?”
雪晴神色黯然,“現在不瞞著,又能怎麼辦呢?休的不明不白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都沒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跟我娘說,難道他要跟金家小姐成親,不要我了?不活活氣死我爹孃才怪。”
婉么娘也嘆氣,這事實在為難,“先瞞著就瞞著吧,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再說不遲。”不想雪晴為這事難過,轉了話題,“我聽周大哥說,你要在這京裡租間鋪子,京裡的鋪子可是大價錢,你心裡可有數了?”
“辛二哥頭先說尋到一間急著出手的鋪子,就是位置偏了點,價錢也合適,等明天去看過,如果合適就盤下來,以前織的那些布,和賣剩下的衣裳都帶了嗎?”
婉娘見雪晴顧著生意的事,並沒為著被子容休了而要死要活,暗暗佩服,“這一車裝不下,我分了三分之一帶了過來,餘下的,都已經收拾妥當,只管往這兒運就行。你有身子的人,凡事也悠著些,別太拼了,顧著孩子。
雪晴暗慶沒託錯人,嗯了一聲,“你趕了這一天的路,也累了,早些睡吧,明兒同我一起去看鋪子。”
婉么娘也有些睏乏,翻了個身,閤眼睡了。
雪晴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心裡象打倒了五味瓶,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這些日子,情緒大起大落,又奔來跑去,這孩子居然穩穩在紮在她肚子裡,除了早晨有些吐,倒不太折騰她,讓她有些安慰,或許是孩子也知道她難受,所以格外小心。
可惜,不知他有沒有機會見著他親生的父親。
想到子容,酸子一酸,兩行淚滑了下來,怕吵著婉娘,忙偷偷抹了眼淚,翻了個身,面朝裡而睡。
但哪裡睡得著,直到聽到天邊雞叫,才閉了會兒眼。
第二天,天下著朦朦細雨,吹著絲絲涼風,把昨天晚裡的悶熱一掃而空
雪晴和婉娘攏了發,收拾妥,就聽孟氏說辛雨澤他們已經洗瀨好了,在屋裡等著她們起身。
忙拿了油紙傘,趕著出門。
剛到院子裡,孟素心過來說賣織布機的夥計來了。
雪晴讓她開了門放那夥計進來。
夥計見了雪晴,說辛雨澤昨天到他們鋪子留了話,想買一臺好的織布機,剛巧昨天晚上,到了幾臺,其中有兩臺是上等的木料做成的。有家開織布紡的掌櫃看上了,要將那幾臺織布機全包下。但他們掌櫃的先答應過辛雨澤,所以讓他過來問問,看合不合她們用,如果合用的話,就給她們留下一臺,不合用的話,就全給了那織布坊的掌櫃。
織布機是肯定要買的,雪晴也正打算今天看完鋪子,便去那家賣織布機的鋪子走一趟,“織布機,我們肯是要的,我們現在要出去辦事,等我們辦完事,晚些過去看,如果合用,我們就留下。”
夥計面露難色,“我們掌櫃說了,人家不是這京裡的,要趕著上了貨回去,只怕是等不了多久,如果您沒空,就讓人家先拿著去,等下批貨再給你留著。”
雪晴回頭見辛雨澤和周成貴從屋裡出來,不好總耽擱,讓人家候著,問夥計,“下批貨什麼時候能到?”
夥計道:“得差不多一個月以後。”
雪晴 =責,了一聲,“那就不成了。”
正在為難,婉娘道:“要不我們兵分兩路,我跟他去看織布機,你去看鋪子。”
織布機回來了,也是婉娘用,她去看自是最合適不過,“可是,你對京裡不熟,回來迷了路咋辦?”
周成貴過來道:“不如這樣,我同婉娘去看織布機,如果合用,就直接抬了回來,如果不合用,我在這京裡也還算得上熟悉,同她再去別家逛逛。你和二弟去看鋪子,這樣兩不相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