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抹身影從公寓的視窗悄然的掠下,在暗夜裡同樣攔下一輛計程車,消失在暗夜裡。
久久?灰狼靜靜的站在視窗,雖然這兩天久久很正常,可是此刻看著跟蹤希圖而離開的久久,灰狼忽然明白有些事情在改變。
風雲集團,因為熟悉環境,所以希圖很容易就上了四十八樓的頂樓套房,一片安靜裡,只有臥室亮著昏暗的燈光。
終究還是來了,猶豫著,看著沒有合上的臥室房門,希圖面容一沉,不再猶豫快速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當手探傷冷洛辰滾燙的額頭時,希圖這才明白歐雋風的話沒有意思的誇張,他燒的這樣厲害,甚至可以聽見那粗喘而灼熱的呼吸聲。
“不用送我去醫院。”感覺到身邊的動靜,冷洛辰沙啞的乾裂的喉嚨,無力的揮舞著手,拒絕任何人將他送去醫院。
床頭的櫃子上有準備好的卻沒有拆封的藥,希圖看了一眼閉著眼,卻固執開口的冷洛辰,他真的準備就這樣高燒下去?!
“喝水,吃藥!”希圖面容複雜的看著兩日不見卻已經燒的不成人形的冷洛辰,拿起一旁的退燒藥,倒在了掌心裡,隨後拿起被子站了起來,向著飲水機走去。
灼燒裡,忽然聽到那抹不真切的嗓音,冷洛辰困難的睜著眼,卻見壁燈的燈光下,四周一片安靜,原來是他幻聽了。
苦澀的再次閉上眼,冷洛辰瘦小凹陷的臉上染上一絲痛苦,希圖,他真的傷她太深了。
“起來吃藥!”走向了床邊,看著一臉痛苦的冷洛辰,希圖隱忍下情緒,冷漠的開口,她只是不想一個人在她手裡喪命而已,畢竟當年,如果她沒有去郊遊,如果她沒有丟下生病的媽咪,或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希圖?”再次聽到那真切的嗓音,冷洛辰一驚,猛的睜開眼,赤紅的染著血絲的雙眼不敢相信的看向站在床邊的希圖,錯愕和震驚清晰的展露在他凹陷的臉上,那是狂喜的激動。
“醒了就吃藥。”放下杯子,希圖直接扶起冷洛辰的身體,可惜剛一傾過身,卻被他大力的拉進了懷抱裡。
“希圖,我以為你不會來。”心頭是滿滿的感動,即使他那樣的傷害過她,希圖依舊來了,依舊願意照顧他。
“不要想多了。”被冷洛辰摟進了懷裡,聽著胸膛上那一聲接著一聲的心跳聲,希圖失神片刻,隨即快速的起身,神情漠然的扶起虛弱的冷洛辰,“吃藥。”
沒有再拒絕,接過希圖遞過來的退燒藥和溫水,冷洛辰如同孩子般帶著笑容和滿足將藥吞了下來,至少他已經知道希圖不會這樣不理會他的死活。
“我走了。”放下杯子,希圖冷漠的開口,可惜手卻再次被冷洛辰抓住,喝了水的嗓音似乎響亮了幾分。
“希圖,不要走。”固執的抓緊希圖的手,不再放手,即使發生再多的事情,他也不會再放手了,“至少等我睡了再走。”
雖然病的迷糊,可是冷洛辰明白只要此時可以留下希圖,她就絕對不會在他睡著了之後再走,最多是明早清晨離開,而只要他趕在希圖早些醒,就不會讓希圖再次離開他的身邊。
背對著身後的男人,聽著他哀求的嗓音,希圖忽然很想大笑,當初她那樣的哀求著他,乞求他相信她和風之間的清白,乞求他相信她並沒有殺死冷爺爺,可是他卻決然冷酷的推開她,可是為什麼面對他,自己卻永遠無法像他那樣的絕情,甩手就走。
“你睡了我再走。”終於還是鬆口了,希圖抽回手,看著冷洛辰睡下後,直接關上燈,一片黑暗中,即使她留下,也不用再看他的臉,那張讓她即使恨到骨子裡,卻依舊放不下的臉。
夜,不知道何時靜了下來,而連續好幾日都不曾好眠的希圖原本只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卻不知道何時閉上眼,在黑暗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