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活的各項事務,彼此都能平均分擔。唯有家事這一項,小直比小哲要有概念,或者應該說比較有這方面的才能,所以小直掌握主控權,小哲任憑指揮。我興致一來地來拜訪他們時,兩個人正從箱子裡取出剛買來的棉被烘乾器,忙著把臥室的羽毛被到客廳的抱枕等所有「棉製品」、「羽毛製品」、「可能藏塵顓的東西」都乾燥了一番。
「真是可惜,你們這是在浪費能源耶。拿出去曬啊,陽光又不用錢。」
聽我這麼一指責,兩個人搶著用鼻塞的聲音,一邊揉著充血發紅的眼睛對我說明理由。他們說在花粉紛飛的季節結束之前,棉被、衣物等東西絕不能曬在外面。
「花粉會沾上棉被,對吧?」
「而棉被是要拿來睡覺,沒錯吧?」
「那麼一來到了晚上,過敏就會更嚴重,是吧?」
「那就睡不著覺了,」
「簡直就是新式的酷刑。」
「就是說嘛,」
「很難受耶。」
所以從我們在的廚房餐桌往客廳看過去,一個白色塑膠袋就像是被電熱器烤得不斷膨脹的特大麻撂,或者說是來自宇宙侵略地球的某種怪物正在吞食什麼東西。塑膠袋連在棉被烘乾器上,隨著「咻……咻……」的聲音,截至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欣賞了五次烘乾抱枕的過程。
「哈瞅!」這一次是小哲打噴嚏。
「喂,」我說道:
「你不要那樣子含在嘴裡打噴嚏,要就爽快一點地用力打出來!」
結果雙胞胎一臉無奈地搖頭:
「太用力的話,」
「鼻子裡面會痛。」
「黏膜會出血。」
「醫生有交代」
「絕對不能那樣」
「打噴嚏。」
悽慘至此,雙胞胎當然去看了醫生。車站附近的耳鼻喉科醫院裡的醫生,似乎醫術不錯。診療時間,連醫院外面都排滿了等候的病人,生意好得不得了。
「每天人都很多,」
「聽說耳、鼻、喉不好的人越來越多了。」
據說只要開在空氣不好的都市裡,每家耳鼻喉科醫院都生意興隆,候診室裡天天都上演著西貢淪陷時群眾蜂擁到美國大使館爭取出國的戲碼。像今出新町宛如牧歌般安詳的新興住宅區,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話題終於回到剛開始的部份。城崎雅是個十二歲的小女生,也是杉樹花粉症患者,和雙胞胎看同一位醫生。因為三人一起坐在診療室的角落使用噴霧器治療鼻子,自然有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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