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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沒有跑多遠,她繞過一棵大樹,跑到一個屋子前,趴著牆角,歪著頭偷偷地觀察蕭寒的反應。
只可惜中途隔了太多的樹枝和人,她看不清他,朱可可未免覺得失望,她撓了撓頭,回味著方才靠近時,蕭寒身上那種引人慾醉的氣息,心跳一陣紊亂,幾乎不能承力。
他讓她失常——從醒來的時候,朱可可就發現:蕭寒讓自己心跳脈搏思維全部失常。
每一根神經,每一個毛孔,都在渴求著他的靠近。就好像相吸的磁級,已定的宿命。
這就是愛嗎?
原來,她竟是愛他的。
朱可可又撓了撓頭,預設了這個事實。
正文 (一百六十七)故人(1)
朱可可躲在牆角後,又看了一會,旁邊有人經過,本想向她請安,都被她悄悄地制住了。'。;
可是,還是看不見。蕭寒身邊多出了一些人,都跪在他身前,好像在稟報什麼。
他似乎很忙。
她失望了,決定真的離開,身後突然又出現了一個人,朱可可聽到腳步聲,以為又是向自己請安的人,她猛地轉身,將手指放在唇上,長長地“噓”了一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那人卻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的意圖,只是站在對面,靜靜地看著她。
朱可可愣了愣,放下手指,也看了她一會,方試探地喚了一聲,“劉溫?”
那人勾唇一笑,“可可。”
仍然是隱忍而溫和的模樣,俊秀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厭倦。不過裝束變了,從前是方巾儒衣,像一個乾淨雅緻的公子哥,現在卻是一身精練的黑色習武裝,利索修身,倒像一個出身世家的青年俠士。
像極了上演大漠追殺戲、那位風塵僕僕的顧惜朝。(看不懂這句話的人,請下載《逆水寒》……)
“你怎麼在這?”她有點迷糊了。
蕭寒也就算了,怎麼劉溫也在這裡?
如果她沒有記錯,司馬恪似乎說過:劉溫造反失敗,已經潛逃了……
“我早已經投身陳國,在攝政王的手下做事。//”劉溫坦然回答,就好像回答今天吃了什麼一樣,“我是留國的叛徒。”
“我聽說了。”朱可可點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我不是留國的人,所以沒關係。”
所以,叛徒也沒關係,她不會覺得怎樣。
無非是——個人的選擇罷了。
她從來沒有什麼太強烈的是非觀——何況,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事情,以她的立場,也實在沒有多大參與感。只希望不要傷及無辜就好。
“我知道。”劉溫的神色依然平和,“你又怎麼在這?”
“厄——”朱可可歪頭想了想,斟酌地回答,“蕭寒把我帶來的……是在……”
是在什麼時候呢?
朱可可竟想不起來了。
她的屁股有點隱隱作痛。
是在,司馬恪和她說話的時候……可是,司馬恪對她說了什麼……他問她,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他……
朱可可微微一驚:那個模糊的問話突然清晰起來,司馬恪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有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