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公,不知留下張良有何指教?”張良立刻轉移話題說道。
項梁揮了揮衣袖,笑道:“指教不敢當,誰人不知張良先生深諳兵法之道。其實,將先生留下,只是想知道先生可有什麼破敵之策?”
“這應該詢問范增先生才是,範先生才學淵博,兵法計謀更勝張良。”張良沉吟一聲,打趣的說道。
范增佝僂的後背,負手而立說道:“張良先生不用謙虛了,其實先生剛才一問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我也替項梁公實言相告,我項家軍在會稽還留下一萬士卒,以備不時之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楊林還未離去,突然聽到范增這麼說,瞳孔不由一抹閃爍。
“呵呵……”張良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般,所以並沒有表現的多麼震驚,他只是淡淡的再道:“既然先生實言相告,良也說兩句心裡話,若想擊退扶蘇,六國不投入所有的兵力,是絕無可能的。項梁公,試問以目前的六萬大軍都抵擋不住扶蘇的大軍的話,區區一萬人又怎麼能夠苟延殘喘下去?若是戰敗,就算有一萬人在手,項梁公又能做些什麼呢?”
頓了頓,張良思考了下,似乎也是吐露了真言,只聽他繼續開口分析道:“若想和扶蘇有一敵之力,張良認為有兩點必須做到。”
聽到張良這麼說,項梁也是眼中一抹火熱,他急忙心切的詢問道:“張良先生請說是何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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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韓信之問
張良看向項梁,呵呵一笑,當即也不在私藏,因為他清楚,若是想要和扶蘇抵抗,就不能有自己的私心,於是,他立刻開口說道:“其一,則是讓六國將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到碭郡,希望項梁公可以率先表態,會稽城的一萬項家軍可火速調集到此處,有項梁公的表率,相信其餘幾國也會投入所有的兵力。”
“這?”項梁有些猶豫,那剩下的一萬人可是他的後手啊。
不過在一側的范增卻非常贊同張良的說法,他立刻對項梁勸說道:“項梁公,老夫看就依張良先生所言行事,正如先生所說,現在容不得我們有任何的私心,既然是聯盟,那便要拿出所有的誠心。”范增這一次沒有施展什麼陰謀,因為他已經明白了張良的苦心,後者這時真心實意的想要抵抗扶蘇。
范增即便是陰險狡猾,但他也是名事理的人,所以才會如此的支援張良的建議。
聽到范增也這麼說了,項梁一拍案臺,於是起身笑道:“便依張良先生所言,我即刻就令會稽城的一萬人火速趕來。另外,晚些時候,我再和田榮等人商討一番,爭取讓剩下幾國也投入所有的兵力。先生一言驚醒夢中人,倒是項梁糊塗了。”
“呵呵……”張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其實不是項梁糊塗了,而是項梁想的太多,但那些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只有擊敗了扶蘇才有可能實現一切的雄心霸略。
“先生請說第二點。”項梁又請教道。
“至於第二點。則是偷襲三川郡。”張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范增一拍手掌。躬著背,老辣的說道:“妙,此計甚妙,這可謂是釜底抽薪啊。”
聽到三川郡,項梁也恍然大悟,他本就熟知兵法,張良此舉乃是要切斷扶蘇的後勤線啊。“張良先生如此大才,不知可否助我項家軍一臂之力?有先生相助。我等反秦有何難?”
項梁當即拉攏道,對於張良他可是垂涎已久,尤其是現在後者能夠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還能如此清晰的分析出應對之策,這種才略,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如此人才屈居在韓國。
張良表情怔了怔,然後儒雅的面容上露出為難的神情,緊接著就見他拱了拱手。笑道:“張良多謝項梁公的厚愛了,但張良一心只為光復韓國,且韓王對良信任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