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她的聲音低了下去,眼裡盡是憤恨與哀傷。
權輿輕輕嘆了口氣,這哪跟哪啊,可人的心啊,卻偏偏就是如此,她想起高三時的保送生考試,學校有兩個五道口工學院的保送名額,一個給了理科班一個生物銀牌的——雖然那傢伙成績很差,另一個名額給了顏權輿。作為高中永遠的第一名,她其實是看不起哦那個十多名的男生,其實覺得自己的能力很弱,要考上很難,但是自己考不上,他也考不上啊——雖然他考生化,而自己卻是語文英語,最後的結果卻是……後來她一見到那個男生,就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無名火……
天漸漸黑了下去,這是權輿在這個嶄新的世界度過的第一個晚上.
黃昏時分,府裡的僕人都漸漸回到房裡了,但是卻並沒有什麼人對新來的權輿產生好奇,大多數人似是極為疲倦,一倒頭便睡,有些沒睡的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男女同*眠——權輿一早知道大漢民風自由,但是卻也不意開放到這種地步。
自以為和衛少兒還有些熟,就移到衛少兒旁邊躺下了。
雖是極累,但是權輿卻有些難以入眠,望著頭頂黑黑的房梁,只有些許的月光從門口的縫隙中射進來。夜幕降臨時,開始是種種淫*蕩的聲響,後來漸漸轉為如雷的鼾聲。她很是討厭這樣的環境,最噁心的是地鋪還散發著汗臭。
衛少兒好像有些腹痛,吃力的撐著自己的腰,瞥見權輿眼裡的厭惡,便言道:“你別覺得怎麼樣了,這種事是逃不過的,這些都是最低賤的奴才,也不會有人娶她們或是嫁給他們的,生兒育女,只有這種方式,當年我母親也是,生了大姐,大哥還有我和子夫和青兒,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只好跟著娘姓,生青兒前,母親和那個姓鄭的好上了,那姓鄭的長得極是醜陋,但花言巧語,娘和他好上了生下了青兒。後來他走了,娘才知道……唉,算了,不說了。”衛少兒突然咬緊了牙關,似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權輿覺得她是不是要生了,可自己一點子經驗也沒有,她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誒,你是不是要生了,我幫你去請個接生婆吧……”話剛出口,衛少兒就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生孩子麼,隨便找個有些蠻力的男人就行了……還有人要生的時候還在做事呢!生完了繼續做……哎呦……”她的額頭上冒了些冷汗,“要不是娘和姐姐幫著我做事……我……我……啊——”她突然尖叫起來,滿屋子的人有些開始蠕動起來——天哪,她怎麼會想到這個詞,像蛆蟲一樣蠕動!
作者有話要說:
☆、平陽歌舞(三)
有幾個男人爬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女人都還在裝睡。三個人影從外頭走進來,焦急的喊道:”少兒,少兒你怎麼樣了?”聽這口氣,應該是親人吧。他們走到衛少兒身邊,權輿勉強看清楚是一男二女,又聽得一個女人說:“步廣,來來,過來。”衛步廣,就是衛少兒的大哥啊,那另一個,應該是衛君孺吧——權輿覺得自己在旁邊甚是突兀了,便站起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房裡的血腥氣越來越重,夾雜著衛少兒的慘叫和亂七八糟的聲音,權輿在門檻上坐下,月光如水,在這個偌大的園子裡,渲染出一種別樣的靜謐——天地之大,人生命的嘈雜都可以忽略不計了吧,就好像泰勒展開的無窮高階小量,雖然確確實實的存在著,但即使再大的增幅,都難以泛起一點微瀾。權輿輕輕笑起來,眼裡淚光閃爍,她把頭埋進身體,像一隻貓一樣蜷縮著,祈望在這春寒料峭中,還儲存一點溫暖。
權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了的,但是確實是那一陣嬰兒的啼哭將她從夢鄉中狠狠的拔了出來。已是天大亮了呢!再走進那血腥氣瀰漫的房屋,才發現屋裡只剩下衛少兒和昨天進來的那三人了,嗯,還有一個男嬰。原來昨天睡得這麼死啊,那麼多人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