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吧……叫人是不可能叫的,王崎做事的時候,打死他都不會去叫人的。
第二天的時候,陳由嘉就正式加入他鄉基派的工作之中了。
工作之餘,陳由嘉也和王崎保持著一致的步調,如同一般情侶那樣時時呆在一起。舉動之間,也有親暱的意味。就好像陳由嘉的不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但越是這樣,王崎心中就越是慌如老狗。
“我敢肯定,這個問題絕對還沒有得到解答。這樣積累下去,萬一爆發出來……不妙,不妙哇!”
第二百章 從心所欲
儘管對於王崎的私人生活來說,陳由嘉的到來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對於整個基派來說,這件事大約就是往池塘裡砸了個石頭——水花是有,但也沒多大。
甚至第二天的時候,毓族和勞德蟲族的晨練都是照常進行的。
對於仙院的學生來說,晨練無非是打拳外加打坐。但參與基派組織的算學特訓營的修士,哪一個不是結丹期往上走的地步?這個程度下,單純的練拳已經無法給他們帶去多大的臂助了。
王崎也不可能這麼做。
實際上,基派唯一指定訓練專案,就是“口算”。
所有人法一個算器,然後所有參加訓練的修士每天就必須集合起來,一起站在廣場之上,進行訓練。算器之上,就會以一秒十道的速度滾動播放大量的四則運算題目。這些題目最難也不會超過三位數的乘除以及五位數的加減,但所有修士都必須要在一秒鐘之內解答出來。
除非是修煉爻定算經或任何萬法門功法臻至小成、將之錄入法基的修士,不然基派地盤上任何都能喘氣的都需要進行浙養的訓練,每天半個時辰,雷打不動。
每錯一道題目,就會有一道雷法劈下。
這一道法雷威能不大,僅僅可以造成短暫的麻痺。但是,對於那些外族修士來說,這一道法雷便足以打斷他們的思路。
據說這個訓練開展的第一天,就有超過一半的毓族修士被一道接一道的法雷一直劈到休克,最終導致太僕風澤舍下一張老臉找到徵夷司去和王崎交涉,要求減輕雷法的強度。
饒是如此,每天也都會有暈倒的毓族學生被人抬出場地。
但王崎卻絲毫沒有終止這個瘋狂計劃的跡象。這幾個月來,這種訓練是雷打不動,每天都要搞滿半個時辰。
按照王崎的說法,這就叫“口算天天練”。
“唯有擁有了對‘數’的熟悉,才配談後面的東西。”面對太僕風澤的質疑,王崎倒是顯得振振有詞:“若是連這一步都缺失了,那後面的就談都不用談了。就好像鑑賞一副字帖,起碼也得識字一樣。”
“幾個數字,如何不識得!”太僕風澤有些憤恨。
“貴族寫字,還講究個陰陽、褒貶的意境,不同字形字型和內容的組合。”王崎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幾十萬個字元嗎?如何要費這些功夫?”
想要成為一個畫家需要先畫好雞蛋、知曉方圓;想要成為一個演奏家,也得先識譜,知曉如何駕馭樂器。這些講究所謂“靈性”的藝術,都要講究一個“苦練”,需要透過反覆的入門,總結出類似“經驗公式”的東西,才有資格談更高的。憑什麼數學反而就不需要了?
而毓族、勞德蟲族這些新入門的學生,就是在漫長的生命之中,從未刻意培養過這種能力。他們的思維已經定型,哪怕是毓族之中最為聰慧之人,也會抱怨“算學就是讓人頭疼的”。
不,哪怕是神州人族,今法仙道的中堅之中,也有人抱持類似的看法。非萬法門的低階修士,多半是不會喜歡算學的。
沒人能言之鑿鑿的宣稱自己完全厭惡音樂、厭惡詩歌——他最多隻是不喜歡某一種音樂某一種詩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