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枚赤紅金烏蛋放在了一處。
姜柚苦笑道:“死貓,就知道睡。”
這次她看不到外界動靜,更不知道師傅怎麼樣了。
少女猛地轉頭,金烏蛋居然發出了聲響,白小喵同時緩緩睜眼,伸了個懶腰。
劉景濁自然察覺到了長風之中的動靜,一個瞬身邊便到了那處小天地中。
姜柚大喜過望,狂奔過去,緊緊抱住劉景濁,忍住沒掉眼淚。
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沒事兒,不用擔心。”
也只是強裝鎮定而已。
他輕輕推開姜柚,看向那枚金烏蛋。
“神鴉死了。”
姜柚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它說,師傅答應他的,希望做得到。”
與此同時,金烏蛋忽然碎裂,可破碎蛋殼之中,什麼都沒有。
劉景濁瞪大了眼珠子,因為白小喵身上,憑空出現一尊虛影,正是那蛋殼之中沒有的金烏。
那金烏虛影口吐人言:“都是緣法,你在小巷之中的星星善意,讓你今日能有喘息之機會,但我也只能撐十九天,最多了。到時候是死是活,還是得看緣法。”
話音剛落,金烏虛影瞬間消散,白小喵眉心之處,多了一道豎痕,劍傷一般。
外界,陳文佳沉聲道:“再不做決定,誰都跑不了,我師傅那邊兒,面對的是兩尊合道巔峰!”
劉景濁一個揮手,將二人收入長風神通之中,瞬移返回大坑底部那洞穴之中。
與此同時,一杆鑌鐵棍狠狠落下。
撤去長風,高圖生拍了拍胸脯,可等他瞧見那空蕩蕩的金烏蛋,心也跟著碎了。
“劉景濁!你他孃的別把金烏蛋敲開煎著吃了吧?”
劉景濁面沉似水,沉聲道:“洞穴之中一眾物件兒,不許動。咱們可以苟延殘喘十九天。”
正好可以煉劍結束之時,可……有什麼用?
陳前輩那邊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
陳文佳看了一眼劉景濁青衫本體,便沒打算入內。而高圖生瞧見裡邊兒還有一個劉景濁之後,不敢置通道:“牲口,你以一道分身,神遊打煉虛?”
劉景濁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洞穴口子,朝著那具恢復原本大小的神鴉屍身一拜。
“我可能暫時做不到讓它留在此地,但日後我定能讓他重返此地。”
陳文佳詢問道:“劉景濁,我師傅說的能活命,但會讓你違背初心的手段,到底是什麼?”
劉景濁轉過身,輕聲道:“十九天後,自會告訴你們。”
劉景濁走去姜柚身邊,按住少女腦袋,笑道:“當然不是因為你才走不了啊,是當師傅的有些自作聰明瞭,反而被人算計。至於白小喵,當然還是白小喵了。”
姜柚努著嘴,輕聲道:“可我不想你做不想做的事兒。”
年輕人一笑,分給陳文佳與高圖生各自一壺酒,自個兒則是重新拿出來了酒葫蘆。
“傻丫頭,人這一生,哪兒能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哪怕你我都是煉氣士,也沒法子做到的。”
就像做生意的,總歸要有個好酒量。有時候你不想喝,但能不喝嗎?
人生不如意之事,極多。
………
朝天宗主山,朝天山,兩道身影站立山巔。
一位少宗主,一位,大先生。
劉景濁料想有誤,那大先生,並非是在那座神霄天被張五味打爆,只神魂逃離的人。
當然了,若他得見大先生真容,自然會知道所謂大先生,到底是誰。他見過不止一次,甚至交集不算少。
那位身著儒衫,活像個讀書人的大先生,笑著問蘇籙:“千辛萬苦送你來到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