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我先死。”
白髮人送黑髮人,黑髮人送白髮人,沒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能會更同情前者,可對當事人來說,區別沒那麼大。
我養他小,沒來得及見更小。他養我大,我沒來得及養他老。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擠出個笑臉,“不如咱們都儘量別死。”
劉炔只說道:“誰不想?”
此時十字路口忽然熱鬧了起來,都不用看,劉景濁就知道是問道宮那三人。
劉炔轉頭一看,“呦呵?支起來攤子了?”
十字路口擺了一張棋盤,杜神身著繡著祥雲的黑衣,坦然落坐。
霍犬年已經把持不住了,傳音劉景濁:“我能不能說話
?”
劉景濁傳音答覆,“嘴長在我身上?”
劉炔扭頭問道:“不去殺一盤兒?”
劉景濁神色古怪,“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厲害?”
劉炔一樣神色古怪,心說沒聽說劉景濁棋藝不錯啊!不過轉念一想,這傢伙坑人往死了坑,佈局都是一環套一環,怎麼可能棋藝不精?
“那我先去試試水?”
劉景濁詫異道:“你還會下棋呢?”
劉炔冷笑一聲,“你他孃的不給面子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還當你是為我們護道的劉見秋呢?”
然後就去了,算是打頭陣的。
也是難為杜神了,要一邊兒聽著霍犬年陰陽怪氣,一邊與人下棋。
轉頭看了一眼,目光正好與那柳初言交匯,女子嘴角一勾,挑釁意味十足啊!
不多一會兒,已經噓聲四起,好像是說劉炔已經只能艱難防守,幾乎被杜神壓著下。
站在一旁的青年人笑著開口:“劉炔,你這棋下的,怎麼跟戍己樓的策略一樣,龜縮而已,都不敢主動出擊?”
柳初言咧嘴一笑,生的好看,笑起來自然也不會差。
“師兄,劉公子是在等一個絕妙時機呢。”
劉公子三個字,不見得就是在說劉炔。
好在是戍己樓還有個嘴皮子利索的。
霍犬年拎著酒壺,醉醺醺上前,看了一眼棋局,隨後一個酒嗝兒,開口就是陰陽怪氣,“哎呦喂,要是妖族那邊跟咱們下棋決勝負多好?用得著咱們劉人皇費心費力的算計?只杜神少
宮主,一人可抵三千合道啊!”
楊冥昭眯眼看去,語氣不善,“這不是境界不低,跑得不慢的霍前輩嗎?”
霍犬年右手壓左手抱拳,“真是慚愧,誇的有點兒不好意思。放心吧!你們上戰場時,得聽我指揮,我自然會照顧你們。劉人皇看得起我,霍某鞠躬盡瘁啊!”
右手壓左手……也是夠損。
劉景濁有點兒聽不下去了,其實也是怕真得過去下棋。剛想起身,卻被憑空出現的左珩川按住肩膀,左珩川身邊還有一人,從前的神鹿洲北嶽山君,如今的登樓鬼修,溫落。
老丈人還是本事大啊!
劉景濁咧嘴一笑,“溫老哥來得正是時候啊!殺一盤?”
溫落反問一句:“你不去?”
劉景濁只得一笑,“我怕嚇到你們,你問問漁子前輩敢不敢跟我下棋?”
左珩川連忙說道:“這個真不敢!我怕自個兒三千年棋力一朝折損。”
這話聲音不小,正好劉炔慘敗,杜神便順勢起身,朝著劉景濁一抱拳:“懇求劉兄賜教!”
劉景濁就差說出來一句五子棋行不行了,說出來可就丟死人了。
他環視一週,沒好氣道:“拒妖島上找不出來個能與杜少宮主殺兩盤的了?”
李湖生瞬身至此,落座之後說道:“請賜教。”
劉景濁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