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兒說,我還忙呢。”
白水洞天入口處,穿著草鞋的老者罵罵咧咧開口:“小子瞧不起誰呢?還說那麼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老頭子我不敢去拒妖島嗎?”
劉景濁那句“原來九洲這麼多合道”,是挺打臉的。
而此時,爛木渠主紫珠正顫顫巍巍的把姜柚跟趙長生,還有驢前輩跟怪獸前輩恭恭敬敬請進去水府,可她到這會兒還沒鬧明白這幾位下凡的天人究竟是誰,連鴻勝山財神爺都得恭恭敬敬,為此不惜得罪一位煉虛修士。
夜叉也納悶兒,因為那會兒獨臂劍客說,他們山主對自己印象很好。
可這麼些年了,外面來的都是混賬東西,老蛟在的時候是妖欺人,老蛟一死,成了人欺妖了。
水府倒是不像當年那般富麗堂皇,倒也不寒酸,只能算是中規中矩了。
元嬰境界的紫珠將人引到待客處,想了很久,這才問了句:“兩位劍仙為何要救我家護渠夜叉?是要我這渠裡的龍女飾品?可那東西早在幾年前就被一位劍仙取走了
。”
姜柚撇撇嘴,開口道:“不圖你什麼,我師父說,爛木渠護渠夜叉比大多數人要心善,我是衝著這個來的。你也別猜了,我師父就是斬了老蛟的那個劍客,我還要替我兩位姐姐謝謝你的水精呢,雖然最終沒能派上用場。”
紫珠手一抖,怪不得!怪不得!我早該想到的!
她趕忙說道:“這麼些年來,我從來沒害過過路修士,人家欺負到頭上了我都忍著,真沒忤逆劍仙老爺,仙子這是……問罪來了?”
姜柚簡直頭都大了,不過真要是夾著尾巴任人欺負,那也不好。
所以她決定來一招“假傳聖旨”。
“渠主別怕,我師父也在鴻勝山這邊聽說了爛木渠遭遇,所以讓我一定帶句話給渠主。不能欺負人,但也不能讓人欺負。我師父有句口頭禪,以前很喜歡說的,有理為什麼要饒人?”
的確,從前的劉景濁,會覺得我有理在身,又何必饒人?
因為那時候的劉景濁,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理由,否則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
這才短短十餘年,劉景濁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他已經變了。
紫珠顫顫巍巍取來一壺酒,問道:“仙子與這位劍仙喝酒嗎?我已經吩咐後廚去準備吃的,很快就會上桌的,二位稍等片刻。”
姜柚笑道:“我沒得吃了?你以為我真是來蹭你一頓飯吃的啊?”
行走江湖,最怕遇到的就是這樣的人。我替我師父故地重遊而
已,何必如此惶恐?
就連一旁的護渠夜叉,在聽到姜柚是當年斬蛟人的弟子之後,也是大氣不敢出。雖然師父對他感官極好,但是他如此模樣,還是讓姜柚覺得十分不自在。
氣氛慢慢也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就是你一句話,我一句話。紫珠始終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哪兒有個一方渠主的模樣。
至於那個護渠夜叉就更不用說了,想來也是平時不太與渠主在一起,此時他坐立不安,只是偶爾答覆姜柚的提問。
至於那位爛木渠主與姜柚所說的劍客,也就是當年斬了小云夢老蛟的那人,他根本就是毫無印象,因為就只聽過沒見過啊!
其實他哪裡知道,就是因為當年劉景濁在河邊釣魚,他怒氣衝衝走出來,卻只是趕走了劉景濁而沒有發難,並說了句渠中生靈皆是他的同胞,這才間接救了紫珠一命。
至於後來的,方芽兒方蕊兒求水精,只是屬於紫珠為保命的一種手段而已。
等到酒水與菜食上桌,姜柚跟趙長生也就是淺嘗幾口而已。最後趙長生拿走了這位爛木渠的幾壺酒,然後被送出去十幾裡地,兩人實在是覺得不自在,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