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劍光離去。
龍丘陽厲嘴角抽搐,想了想,大喊一聲:“呔!哪裡逃?”
一個哪字,拖得極長,要多假有多假。
華揚愣了愣,旋即一笑,心說境界高的人都這麼好玩兒嗎?
那我也得演一演。
他急忙御風而起,直奔湖主住處,落地之後滿臉焦急,問道:“怎麼回事?”
勞蕁沉沉看了華揚一眼,見年輕人滿頭白髮,便搖頭道:“無事!”
打碎了牙,還得嚥下去。
幾刻之後,三劍客一姑娘,落在了靈犀江上一艘船。
牧沉橋隨手將那圓石丟給龍丘陽厲,說道:“這小子心眼兒夠小的,不就是一個千里見方的小洞天,覺得我們會貪圖這個?”
左丘凌撇了撇嘴,嘟囔道:“你們都是什麼人物,會在意這個?他不就跟山裡的孩子懷裡揣著一兩銀子,他會覺得這比他的命更重要。”
劉景濁忽然就想起從前親眼所見的一件事,是個少年人要遠遊求學,一家人湊來湊去湊了一貫錢,換成銀子後不足一兩。家裡人生怕少年人把錢丟了,便將錢縫在了少年袖子裡。
可能長大以後,那個少年人會覺得當時小題大做了,但只當下而言,那本就是一筆鉅款。
或許多年以後,華揚也會覺得小題大做了,其實還有更多法子,不至於急白了頭髮的。但是當下,他確實無計可施。
牧沉橋笑盈盈看向左丘凌,打趣道:“你更適合當咱們劉人皇的徒弟啊!”
左丘凌瞪大了眼珠子,“什麼?我大姐夫是人皇?”
龍丘陽厲沒好氣道:“你怎麼說也是公主,就什麼都不知道?”
左丘凌乾笑一聲:“我不愛聽這些事情嘛!”
此時劉景濁才說道:“你確定要拜他為師?想清楚,要是真想拜個道士,我倒是能想想辦法。”
哪成想牧沉橋一句:“你都把人南宮妙妙得罪成……”
劉景濁氣笑道:“老賊閉嘴!”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我就認識她一個道士?
說起來……南山應該,也得罪了吧,那天大真人是真的生氣。
左丘凌笑著說道:“決定了,不換了,這師父劍術夠高,做事兒夠爽快,我喜歡。”
牧沉橋滿臉笑意,故意咳嗽一聲,說道:“徒兒啊!我是劍修,你肯定也得練劍,可現在為師手頭拮据,連一把劍都拿不出來給你啊!”
龍丘陽厲氣笑道:“這些年見了這麼多大前輩,我總算是知道了,前輩都不要臉。”
說歸說,還是拿出在戰場上得來的一柄飛劍。
左丘凌又不傻,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她接過飛劍,又看向劉景濁,眨眼不止。
見劉景濁沒啥反應,便撒嬌似喊道:“大姐夫!”
劉景濁氣笑道:“我總算是知道公羊寶文為什麼見不得你了。”
但也取出來了一把上品靈劍遞去,並說道:“我手裡暫時也沒有仙劍,以後有了再說。”
牧沉橋哈哈大笑,“這就很好了,很好了。好徒兒,裝好,咱們走。”
拉起左丘凌,二話不說御劍遠去,是生怕劉景濁反悔。
此時劉景濁才傳音龍丘陽厲,輕聲道:“我先去一趟搗藥國,回頭會趕去白鹿城,鹿舍那邊你看著安排吧。至於綠湖山,今夜這麼一弄,勞蕁肯定會倒去糴糶門那邊的。綠湖山我就不動了,龍丘家收網時別誤傷華揚就行了。”
龍丘陽厲卻說道:“如今的搗藥國,醫者沒有用處了,都信了明教,喝符水治病。”
劉景濁點了點頭,“二十年前就這樣了,我先去看看再說吧。”
那處膏藥山,當年與龍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