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無情,實則是個心軟至極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青椋山上,大家都喜歡姜柚,對於白小豆,卻更多是心疼了。
可不是因為姜柚生了一副好臉蛋兒。
劉景濁在清淤渠邊一連坐了三天,那位渠主沒有回來,白小豆還是一樣,沒有動彈。
劉景濁只好回了一趟白水城。
城中某處宅子,年輕姑娘正在練劍。
劉景濁才到門口,便聽到裡面有人破口大罵:“你死遠點,我不要你教劍!”
劉景濁一把推開門,開門的一瞬間,院中便有人持劍刺來,直衝面門。
只不過,那把劍在劉景濁眼前一尺,始終不能往前更近了。
“我招你惹你了?”
黃雪一抬眼,怔住了。
“你……你來了?”
劉景濁搖頭道:“沒來,分身而已。”
邁步走進院子,劉景濁這才說道:“張柳受了傷,在風家養傷,我出去後會看看他的。你在此地安心煉劍,不要擔心。”
黃雪神色冰冷:“為什麼不現在就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答道:“代價太大,賭不起。”
黃雪沉聲問道:“賭什麼?”
賭什麼?賭的是九洲未來啊!
劉景濁沒有答覆,只是反問一句:“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對於劉景濁,黃雪是敬重的,因為是劉景濁教會她不忘本的。
於是她強壓下怒氣,冷聲道:“讓我在這裡等你,看你安排。還說,小心周遼。”
小心周遼?
劉景濁坐在屋簷下,灌了一口酒,翻來覆去想了幾件事。
張柳不可能斬殺周仁,那傢伙多半是被武槊自己打死的。而武槊很早就有將黃雪給周仁收做劍侍的想法,難道那傢伙把黃雪送來白水洞天,是想保護她?
等看完那丫頭作什麼妖后,得趕緊去一趟風家了。
“你先在這兒等著,好好練劍,至多三年,我會帶你返回青椋山,張柳也是,他肯定要回去的,有人在等他,等了很多年了。”
說是百多年,可在自己出生前就有百多年了,現在都一百五十多年了。
黃雪坐在劉景濁身邊,輕聲道:“劉先生,是我師父一直忘不掉的人嗎?”
劉景濁點頭道:“是,清溪閣左護法,名叫鬱淺淺。”
黃雪點了點頭,“那好,我在這裡練劍等他,等他帶我一塊兒返回青椋山。”
劉景濁這才一笑,輕聲道:“放心吧,那場賭約,你的師父想死都不夠本事。”
此時有人飄飄然落地,“我們這些老傢伙本事夠,就必須得死唄?”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看著歸海無量,搖頭道:“如果可以,我不想任何人死。”
歸海無量笑了笑,輕聲道:“我活夠了,要是到時候了,就招呼我。”
…………
如今的離洲可熱鬧,年輕一代最頂尖的幾人齊聚,另外還有境界已經到家了,可名聲尚未傳遍天下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身白衣,腰間懸掛一枚赤紅玉佩,身後還有個穿著青衣的美貌侍女。
走到一處小攤前,有兜售珠花手鐲的,年輕人便撿起一枚,轉身問道:“小青姐姐,喜歡嗎?”
侍女搖頭道:“不喜歡,少爺不要瞎花錢了。”
結果年輕人掏出一錠銀子,笑道:“我小青姐姐喜歡,買了。”
侍女無奈一笑,孩子長大了,管不住了。
不過她還是說道:“我聽說東家受傷了,咱們不該這麼亂逛的,去百越瞧瞧東家行嗎?算我求你了。”
年輕人自然是打殺了夢魘才能走出糴糶鎮的劉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