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御空不得不忌憚的存在。上次天下大會,出現在天幕的只是一小部分。
今日孟休找到劉御空,兩人一塊兒到了這座天朝最深處,連作為赤帝的劉御空都沒進去過的地方。
那處地方被紫氣包裹,只有孟休能開門。
進去之後,尚未站穩,劉御空便皺起了眉頭。
因為前方有著一棵樹,樹下是被紫氣環繞的一道身影,是二人再熟悉不過的一道身影。
劉御空緊緊皺著眉頭,沉聲道:“你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你想幹什麼?”
孟休微笑道:“想知道這是哪裡嗎?”
劉御空一抬頭,卻見紫氣如同海潮,不知直上幾萬裡。
他沉聲道:“他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的?”
孟休笑道:“大概在一萬年前,伐天大戰之後不久。”
說著,孟休一揮手,迷霧立時籠罩此地。
“你信嗎?”
劉御空面色凝重,“你引我來此,是……啊!孟休!”
一道又一道的紫氣,頃刻間爬滿劉御空全身。
孟休淡淡然一句:“我曾經想過,有無可能我辛苦佈局,自己卻成了局中人?想搜你的魂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看來,的確是我多想了,你說得對,是我不自信了。”
紫氣褪去,劉御空雙手撐著地面,汗珠不斷滴落。
“知道你跟劉景濁最像的是什麼嗎?就是玩兒命自查!知道你跟他最不像的是什麼嗎?他一旦選擇相信誰,就會一直相信,但你不是。”
孟休笑了笑,嘆道:“謀劃萬古的大局,總該謹慎再謹慎。”
說著,他雙眼已經瀰漫怪異紫氣。
“我吃虧上當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你就說這麼些年來,哪一步不是按照我的想法來的?”
“好了,出去吧,以後我相信你了。天下無人能有法子將你的記憶抹去,更無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
劉御空譏笑一聲:“大先生,謹慎啊!萬一呢?”
孟休也來了興趣,於是問了句:“白小豆當年在那塊鏡花石瞧見了一些東西,你呢,你瞧見了什麼?”
劉御空硬撐著直起身子,淡然一笑:“我看見的,可多了。”
孟休哈哈大笑,“好樣的,都會跟我無中生有了。”
話音剛落,孟休一步邁出,劉御空也被丟出了這道門戶。
那位不知還算不算大先生的中年人大步離去,劉御空卻嘴角一挑,呢喃道:“真不騙你,我看見的,可多了。”
最後,劉御空往那處門戶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
這赤帝,當得真他娘憋屈,還不如在糴糶鎮時被向儒管著。
行目與曹庋先後至此,齊聲問道:“怎麼啦?”
劉御空硬撐著站直了,擺手道:“沒事兒,見著了個嚇人事情,給我嚇得夠嗆。”
…………
南贍部洲那座早無戰場的豆兵城,一樓更比一樓高。
魚雁樓高過清溪閣。
靠近海邊的那座清溪閣,三日之前有人背劍進入,此後再沒出現。
清溪閣地下三層,兩個女子聊了許久,但此時,桂祘忽然現身,擺手不止,“不行不行,你這樣我怎麼跟我師孃交代?怎麼跟你師孃交代?”
對面的年輕女子一身緊身儒衫,揹著兩把劍。
那張面孔,自然是失蹤數年的白小豆了。
白小豆緩緩起身,苦笑著說道:“小師伯,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你要是不幫我,那就沒人幫我了。”
桂祘擺手不止,“不行不行,清溪閣給你都是小事情,我以前跟道宮幹架,現在跟天朝幹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