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地重複與霍家見面的每個細節。
「日朗,我知道你不以為然,因此我更加感激你對我的支援。」
「朋友嘛,應該的。」
「日朗,假如不是那麼多人重視誰認識誰,我就不會刻意的去認識誰。」
日朗微笑,「我知道,人在江湖嘛。」
「對,日朗,說得好,你終於明白了。」
「介仁,你今晚不是有話同我說?」
她猜他是要正式同她分手。
「話,什麼話?」岑介仁忽然否認,「對,下星期建築師組織有一個舞會,請你拔冗參加。」
「我不去。」
「幫幫忙,日朗,沒有女伴,多丟臉。」
「我都沒有行頭。」
「我送你一套姬娜麗姿。」
「那公主型蓬蓬裙也不適合我。」
「你又彆扭了。」
日朗笑,「對不起。」
「沒關係,打明日起,我天天來求,直到你心軟。」
他對焦日朗發生了新的興趣。
真是個誤會,他以為日朗願意為他穿針引線,故他要報答他。
日朗連忙澄清:「介仁,能幫你,我一定幫,朋友應該同舟共濟,但是我倆之間,卻已到了卻步的階段,無可挽回了。」
「我真不明白,以前你反而不肯幫我拉關係。」
「以前。」日朗悵惘地說,「以前我打算同你結婚,故眼內揉不下半粒沙。現在是兄弟手足,我當然尊重你的意願。」
沒想到岑介仁也會黯然,「你我終於分手了。」
「介仁,我這才發覺,愛人若己是行不通的,你是你,我是我,各有各的路。」
岑介仁嘆息。
「到了,我自己上去即可。」
「霍家女婿在你處?」岑介仁有點不相信。
「是,他正憩睡。」
「沒有問題吧?」
「我同他很熟,沒關係,連霍永錦都放心。」
「有什麼事馬上找我。」
日朗知道不會有事。
果然,梁兆平睡得不知多穩。
到了午夜,霍永錦的電話問:「還沒醒?」
「要不要來看他?」
「我約摸一個多小時後來你處。」
「我幫你扶他上車。」日朗笑。
「打擾你了。」
「哪裡的話。」
日朗輕輕放下電話,轉過頭來,意外地發覺梁兆平已經醒了。
他迷茫地看著日朗,「我在哪裡?永錦在哪裡?」
日朗好笑,「你在我家,霍小姐一會兒來接你。」
「呵,我喝醉了酒。」
「沒有,你只是累極入睡。」
「唉,同他們霍家周旋,也真夠累的。」
噫!一樣有抱怨。
「我替你做杯咖啡。」
日朗還記得他習慣:加少許奶油,三滴白蘭地,不要糖。
真沒想到梁兆平接過杯子後怔怔落下淚來。
「喂,怎麼一回事?」
「日朗,在這張沙發上,我做了個最奇怪的夢。」
日朗除下樑兆平腕上的時計,「誰叫你手癢,戴上我這隻表。」
「日朗,我夢見我們只有十多歲,彼此相愛。」
「胡說,我從沒有愛過你,我一生還沒戀愛過呢,你別毀壞我清譽。」日朗笑。
「日朗,我從來沒做過那麼清晰的夢,我多麼不捨得離開你,簡直不想醒來。」
日朗的心一動,呵,回到過去,必需犧牲現在,看樣子人的確不應緬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