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繼睜開眼,竟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這裡很黑,梁繼只能靠從頭頂上那個洞口放下來的光,依稀地認定這裡是一個山洞。
“上面那個……是我剛才腳滑了一下……然後跌下來的……山洞?”梁繼胡亂的自信自道,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大喊一聲“糟糕!”掙扎著從地上起來。
可是左手卻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啊”梁繼痛得大聲尖叫起來,隨著他這麼一聲怪叫,山洞裡立刻響起了無數道回聲,梁繼忍著疼痛,用右手慢慢地將左手托起。
原來左手已經嚴重骨折。
看著現在極盡扭曲的左手,梁繼不由得一個“oh shit!”奪口而出。顧不得左手的傷勢,梁繼忍痛支起身體,眼下最要緊的是離開這個山洞。梁繼開始環顧四周的環境,這個山洞讓梁繼有點頭暈,四周除了黑還是黑,根本看不出這個山洞的任何情況。不過依照他大叫時這個山洞的迴音,梁繼至少確定了這個山洞十分空曠。
頭頂的那個洞口有幾縷陽光射下來,看來不是有東西遮住洞口,就是這個山洞與地面的距離很遠。梁繼原來打算是在原地大聲呼喊等待救援的,但依照現今的情況看,還是另尋出路的好。況且他離營地已經十分遠了,就算叫了,也不一定有人聽得到。
才在山洞裡走了一會,梁繼便開始後悔剛才的決定。
這個山洞裡沒有光,在這裡走了一會兒,梁繼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四周一片漆黑,伸手都看不到五指,更別提要從這裡找到一條出路了。
“滴滴……”又有滴水的聲音傳來。
梁繼心生疑慮:這個山洞並不是巖洞,為什麼老是會聽到滴水的聲音?正在疑狐間,梁繼眼前一花,剛才在營地看到的那個光印再次出現在眼前。
梁繼那個氣呀,心道:老子不來找你,你卻先來找老子!可就在梁繼鉚足了勁,想一開口便問候光印的母親時,那光印卻一溜煙,跑了!
梁繼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地就跟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地用髒話語言攻擊光印。(光印說:“我又沒錯,幹嘛老是罵我?”)
左一彎、在一拐,轉半圈,過小道,梁繼跟著光印磕磕碰碰的走了半個多小時,左手的疼痛加上身體因為剛才在暗中走動的磕傷,使得梁繼不得不停下來休息。與此同時,光印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身體不允許,梁繼看著光印在眼前消失,也沒有辦法起身去追趕。此刻他反倒冷靜了下來,他想光印的第一次出現是在營地,把他引到地面洞口的時候消失,然後他便跌落到了這個山洞裡,第二次也就是這次出現的時候,則是把他引了長長的一段路後消失,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呢?
梁繼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個光印的樣子,不就是他夢裡面的那把名叫“斬馬”的刀的樣子嗎?這麼說來,就是有人故意引誘他到這裡來的。
一說到人,梁繼就起了身的雞皮疙瘩。荒山野嶺,怎麼會有人住到這裡來?那光印在自己前邊飄來蕩去時,也沒有聽到有任何除了他以外的聲音。無論是誰,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響,難道會是……
梁繼害怕得不敢往下想,可是他的耳邊卻第三次響起了滴水的聲音……
就常人而論,對於害怕的東西是避而遠之,梁繼當然也不例外。他現在覺得毛孔放大了幾倍,冷汗順勢從身體內源源排出,梁繼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生怕他發出一點聲響,就會成為那個東西的獵物。
等了好久,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什麼也沒有發生。梁繼又坐了一會,還是沒有想像是的場面出現。他的膽子開始大了一些,於是起身摸索著繼續向前走動。
“滴滴……”第四次水聲響起,而梁繼的腳下感到有些異樣,他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