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魔修來說,恐怕是意外的驚喜了。
為了防止魔修找上來,林溪奪了阮鴻筠的母佩收進遊戲包裹,這包裹連月半都不能進入,想必定能隔絕鴛鴦子母佩的聯絡。她自己則利用《化生訣》的藏匿功法,帶著毫無反抗能力的阮鴻筠躲在刻有傳送陣的樹冠上,一邊監視這邊的動靜,一邊等待師尊到來。
在陪女魔修“玩”的三天裡,他們曾試著查探魔修駐地的虛實,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其他人。空蕩蕩的魔修駐地,彷彿除了無窮無盡的魔役妖獸傀儡,就只剩下了他們四人,連被抓去的孩子也不見蹤影。
別的魔修都去哪兒了呢?那些孩子們是否都遭遇了不測?身中劇毒的夏師兄落到那個女人手裡還有活路麼?
被林溪惦記著的夏景天猛地打了個噴嚏,一不小心牽動了他胸口的傷,疼的齜牙咧嘴。
女人手裡動作不停,分神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別亂動哦,本來劇毒就傷及肺腑,稍有不慎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呢。”
夏景天冷笑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到這時候了還嘴硬呢。”
女人終於完成了手上的活計,她用彩色絲線編制了一條精緻絕倫的手鍊,舉到太陽下眯著眼美美欣賞了一會。還興致勃勃的給夏景天看。
夏景天皺眉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呵呵,如果我說,看中了少年郎的俊臉,想要和你雙宿雙飛。做一對快活鴛鴦你該如何?”女人好心情地摸了一把夏景天的臉,仔細的將手鍊系在他的腕上。
夏景天滿臉複雜的看著她,緩緩道:“我是不可能接受魔修的,你想再一次被男人拋棄,重蹈百年前的覆轍麼,蓮姬。”
“啪”複雜的扣結終歸沒有繫緊,蓮姬手上不穩,任由美麗奪目的手鍊掉落到地,沾染了一層塵埃。她一向嫵媚含笑的臉色終於染上震驚、倉錯,還有一絲惱怒:“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荊玉山是我舅舅。”
蓮姬重新整理好表情。彷彿剛剛那個失態的女人不是她一樣,只是不再接近夏景天,說話也疏離了許多:“外甥像舅,難怪你們這麼像。”
照理說蓮姬殺了他舅舅,連她的親兒子都沒放過。夏景天應該厭惡她,憎恨她的。可是看到蓮姬這麼多年仍然沒有放下荊玉山,甚至想找和那人極為相像的自己做替身,夏景天又有些可憐他。
蓮姬又噗笑起來:“不光是臉像,連眼神都像,別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我,小心我殺了你!”
夏景天無所謂道:“從我落到你手裡。我就沒想活著回去,用我一人的命,換林師妹出去通知宗門,也不算虧。”
蓮姬若有所思道:“你倒是比他有擔當,若是他當年跟你一樣不拖泥帶水,我也不至於。。。。。。”
“算了。我和你一個後生小輩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做什麼,你母親可還好?”
夏景天沒想到蓮姬思想這麼活躍,話題一下子轉換到拉家常,警惕道:“她很好,你問這個做什麼?”
蓮姬冷笑道:“小子。算你走運,你娘當年對我有恩,我今天就大發慈悲放你一馬,下回可別落到我手裡,我定不輕饒!”
蓮姬說完這話就走了,留下夏景天一個人暈暈乎乎不知所以。這竟是放了自己?幸福來得太突然,他狠狠摸了一把胸口,疼得眼淚都落了下來才確定這不是做夢。
直到找到傳送陣出口,回到外面的時候,他仍然處於不敢置信的狀態。
說起來他知道這事還真多虧了他娘,在他小的時候,蓮姬和荊玉山的故事已經是母親哄他入睡必備的床頭讀物。不過他聽後只有對舅舅屠魔滿滿的敬佩,完全沒有體會到母親#論男人不能吃了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重要性#的前衛理念。說起蓮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