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讓我看著它失去……天虹兩手用力地絞著自己的帕子,心中有滔天的巨浪在翻騰。
“雲飛,你怎麼了?”夢嫻快步走到兒子身邊焦慮地問。
“娘,沒事!我沒事!這……這位姑娘是……”雲飛收拾了下心情,勉強地扯開嘴有些僵硬地向著母親微笑。
“這是映月啊!你不記得了?”夢嫻驚奇地問道,記得當年雲飛陪著映華回門的時候見到過這個孩子的,他不是同自己說過的嘛?魏夢嫻有些迷糊了!
“映月?哦……我想起來了,天啊!你已經這麼大了?那時候,你才到我腰這裡。”雲飛在自己身上比劃,記憶裡那個和妻子想像的人好像也開始鮮明起來。
“姐夫!”映月紅著臉輕聲的喊了聲,又嬌羞地低下腦袋。
“你什麼時候到的,是昨晚嗎?就你一個人來的?來來來,坐下坐下!讓姐夫好好看看你!”雲飛憶起往日時光心情開始飛揚,引著母親和映月往裡走。完全沒有看到站在離他只有一臂之遙面色蒼白的紀天虹,好像在他的眼睛裡就沒這個人似的。
天虹白的不能更白的臉色讓一旁的錦繡既擔心又生氣,同時還在心裡有些瞧不起她家的二少奶奶。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二少爺討了這個女人做老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作為品慧身邊出來的錦繡,心總是向著二房的。
坐在餐桌邊交談著的三人有說有笑的,展雲飛更是高興的親自為母親和魏映月夾了點心,夢嫻看著兒子又瞧瞧映月,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9。展家壽宴(下)
陳銳同雲翔被桐城知名人士圍在中間有說有笑的恭維著,更多的人是存著巴結新任警備團司令的念頭,誰都知道安慶是周邊幾個大城鎮中水運最發達的地方,幾乎控制了安徽省內大多數的水運航道,掌控著這麼個香餑餑的陳銳自然是商人們竟相結交的重要人物了。安慶,素有“萬里長江此封喉,吳楚分疆第一州”的美稱。
展祖望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一個30歲左右氣宇軒昂的男子被眾人拱托在中間區別於商人的氣質鶴立雞群,與人交談時發自肺腑的專注神情讓對話者覺得被人尊敬,他舉手投足間帶著不羈的瀟灑讓人轉不開眼睛。
雲翔的眼角掃到展祖望匆忙趕來的身影,便笑著結束與賈正興的談話,回頭衝著陳銳一笑,“二哥,我爹來了!”
聽到雲翔話的眾人這才發現今天的主角正邁著大步子往他們的方向過來。
“走,雲翔我們去迎一下壽星佬。”陳銳排開人牆拖著雲翔的手往外走,豪爽的神情下掩蓋的是審視、是不滿。多年來互通訊件的他對不見其人的展祖望早就埋下了不滿意的種子,但混跡官場多年的人早就學會了把一切擺在心裡。
另有些與展家生意往來比較密切的商戶話事人也跟在了他倆的後面,一派祥和的氣息讓展祖望臉上的笑容更加掩不住了。
“晚輩天津陳銳,見過伯父。”陳銳對著展祖望躬身拱手行了個子侄禮以示尊敬,向一直跟著他身邊的侍衛長使了個眼色後,又道:“聞得今日是伯父的好日子,只是小侄來的匆忙倉促間只備下略微薄禮,還望伯父見諒。”
說話間,就見那個跟在陳銳身邊不出五步的男子把背在身後的包袱解了下來,託到陳銳身前開啟。
“嚯……”
“嘶……”
“好傢伙……”
等圍著的人看清了盒子裡裝的物件後,紛紛發出咂舌的聲音。那紅底黃綢間分明是一顆上了年份的野山參,五行俱全分量十足估摸著有年頭了,絲絲參須都被絲線小心地固定在底子上。
望著展祖望瞪目結舌的樣子,陳銳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這……這實在是太珍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