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任他們算計仙道，便是在推演他們的位置。”

姜長生輕聲回答道，聽得眾弟子心神激動。

在量劫之中，大道力量確實給他們製造了不少麻煩，當天道潰散的那一刻降臨，他們心中也誕生一絲惶恐，擔心老師因此而實力衰退，仙道因此而亡。

在量劫前中期，他們一直以為執棋者的身份俯觀量劫，正是因此，才給了大道力量崛起的機會，正因如此，他們心裡一直有愧疚。

愧對天道，愧對老師。

姜長生能聽到他們的心聲，於是語重心長道：“終有一日，你們也會成為算局的主導者，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切勿大意。”

他允許大道力量入侵那是在他的感知範圍內，但這些弟子可不能完全感知天道的每一個角落。

眾弟子點頭。

萬佛始祖好奇問道：“老師，那大道神庭究竟是何來歷？”

姜長生將自己對大道神庭的認知說出來，聽得眾弟子感到驚奇以及憤怒。

原來所謂的大道，背後是一群道統之主的聯手偽裝，簡直可笑！

永恆族與蒼生天的言論讓仙道在大千世界的位置很尷尬，凡是知曉仙道的道統都認為仙道是大道不容的異數。

“可惡，老師，什麼時候走？必須剷除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因果報應！”極光神君怒聲道。

姜長生笑道：“其實他們說的是對的，仙道確實是大道異數，不被大道所容，可他們少說了一半，那就是所有大道都不被大道所容，只是仙道的曾經主宰過大千世界，所以仙道被大道神庭忌憚，也被那些道統之主忌憚。”

“仙道未來的路依舊艱難，即便殲滅了大道神庭，也會有其他道統站出來，畢竟大千世界爭鬥不止，待仙道發展到一定程度，也遲早要面對大道意志。”

眾弟子各自思索著，他們都在想今後能做什麼，不僅是為天道，也是為了自己的弟子們。

時至今日，他們每一位都有自己的因果，他們可不只是為天道修煉的傀儡，也有自己的情緒。

聊了好一會兒，姜長生站起身來，然後揮袖，帶著眾弟子消失在殿內。

眾弟子眼前一晃再次睜眼時，已然來到虛空。

他們突然發現慕靈洛的存在，連忙彎腰行禮。

道祖有一位道侶，只是眾生皆知的事情，在諸多神話裡，慕靈洛被稱為道母，只是道母無比低調，眾生接觸不到，所以顯得虛無縹緲，但作為道祖弟子，他們自然知曉慕靈洛的存在。

慕靈洛輕輕點頭，眾弟子跟著看向前方。

姜戩好奇問道：“爺爺，帶著我們，不止是為了漲見識吧？”

其他弟子跟著看向姜長生。

姜長生道：“總得讓他們付出點什麼，大道倒是不錯。”

大道？

眾弟子眼睛一亮，先前在量劫中，戰教那些大能依仗大道的表現可是讓他們印象深刻，況且修仙也是要悟道的，若是能得到大道，總比觀測虛空的大道規則要強。

只是這樣做……

他們擔心被大道力量腐蝕。

姜長生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前行的速度很快，與上次帶白岐前往虛空不同，姜長生可不想耽誤時間。

……

神秘虛空內，大道神庭的上千尊身影依舊等候著，他們不敢擅自離去，害怕道祖真知曉他們的來歷，再逐一擊破。

至少在這裡，他們是最安全的。

忽然，一道身影開口道：“道祖來了！”

此言一出，所有身影齊齊站起身來，場面壯觀，而上方若隱若現的身影徹底消失。

數息之後，黑暗之中出現一群身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