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忘記了,也不會將門半開著!
況且我也不是個會夢遊的人,也沒有夢遊的條件。畢竟我一直都在塌塌米上翻來覆去、輾轉無眠,根本就沒有一秒鐘進入過淺睡眠狀態,但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既然不是我開的,又沒有別人進來過,那洗手間的門到底是誰開的?難道是我的記憶混淆了,或許廁所的門一直都是半開著……
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不禁又苦笑起來,最近太焦慮了,精神也像琴絃那般繃的緊緊的,所以才會變得疑神疑鬼吧。
去將門給關起來後,一口將杯裡的水喝個精光,再伸了個懶腰,我爬到棉被上繼續努力和睡與不睡這兩個嚴重的問題打商量。
就在我精神變得恍惚起來,好不容易要睡著的時候,又一絲微弱的響聲傳入了耳朵裡。
那是一種低沉的摩擦聲,很輕,卻又很刺耳,而來源似乎在洗手間的方向。
我惱怒的坐起身,正要出聲抗議那個不道德的歐巴桑亂髮出噪音騷擾失眠的客人入睡時,但還沒叫出聲,我的聲音便啞然而止。
我的瞳孔猛的放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洗手間的方向。
門!廁所的門又開啟了!還是像上次的情況那樣,半開著,似乎就連位置也一模一樣,有股惡寒不由的從我的脊背爬上了後腦勺。
莫名的恐懼感卷襲了我的大腦,我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頭髮也豎了起來。
究竟是誰將門開啟的?
我這次可以確定,絕對不是我。
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狂跳的心臟穩定下來,我平靜的拉開燈將整個房間檢查了一番,房間是十多坪正方形的空間,所有角落都一目瞭然。
房門是反鎖的,房間的擺設也很簡潔,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藏住哪怕一個小孩的傢俱,而且我也可以肯定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進出過。
也就是說沒有人有機會開啟廁所的門。
那是誰開啟的呢?
難道,有鬼?
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搖搖頭,又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結論,太不理智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鬼鬼神神的東西可以讓我碰到?隨手為自己倒了杯水,喝著喝著,我突然笑起來。
那個可惡的臭老太婆,我差點上了她的當。
我曾經看過許多文獻資料,上邊都有記載日本的某個時代,日本的建築不論是貴族大宅還是居民小樓,屋裡都會設定一些簡易的機關用來逃生。
直到現在某些人造房子,都還會要求設計師保留或者增添某些機關,用來滿足他們無聊而且無恥的好奇心……或者偷看別人的隱私。
哼,恐怕這個不起眼的破舊中古屋也是個機關房,難怪那個死老太婆會算我那麼便宜!難怪自己會很在意她那個討厭的笑容,原來她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想拿我窮開心!
「喂,臭老太婆,你的把戲我已經看穿了,你給我出來解釋一下!」我惱怒大聲叫起來,但許久也沒有人回應我。切!那傢伙還想搞什麼鬼?
我徑直朝還亮著燈的房間走去。
用力拉開門,屋裡卻沒有人,窗戶大開著,窗沿上的風鈴被風吹的「叮咚」作響,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窗外不遠處的樹上,似乎吊著什麼沉重的東西。
那個形狀很像是人,它在風中搖晃著、旋轉著,我吞了口唾沫,隨手拿起手電筒翻出窗戶向那顆樹走去。
離那個人形物體越來越近了,我的手微微顫抖著,將手電筒的光照了過去,終於可以看清楚了,吊在樹上的東西確實是一個人!一個身材乾瘦矮小的人,繩索吊在他脖子的部位,應該是死了的樣子。
正在這時,那個人緩緩的轉出了正面。
頓時我驚呆了!
那是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