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肯定哪裡錯了。
威斯住在小鎮上,不,一個在監獄裡,還住了很久,他似乎比小鎮上的威斯年長,對了,母親死掉的威斯就是他,還有個叫做佩妮的戀人或者妹妹。
似乎有個姓普奇的兄弟……
〖是的,聽母親說過我有個兄弟,我不是她的孩子,所以我才經常感到悲傷,想要一個人到外面去待著。〗
新的記憶在天氣整理情報的時候冒了出來,但他這會兒已經不會再感到驚嚇或者奇怪了。
畢竟,這些,全部,都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
但它們都是圍繞著‘威斯。布魯馬勒’而存在的,只有這一點無需置疑。
天氣撕下床頭的免費便利貼,用旅館提供的筆寫下所有自己記得的線索,在最後一行添上,‘有個兄弟,大概叫恩裡克。’廉價的便利貼上,十來行字就是他今天之前的全部記憶。
就算它們是假的,那也是他僅有的人生。
天氣默默把紙張團成一團,就這樣握著它閉上眼睛,他以為自己會輾轉難眠,掙扎到天明,結果後腦沾著枕頭沒有多久,奔走了整整一天,早已疲憊不堪的青年立刻便睡著了。
第二天,在日光照入房間之前天氣就睜開了眼睛,他很安靜的爬起來,把腦子不斷浮出的,關於監獄生活的各種條例統統都給塞去角落——那跟現在的自己沒關係,總之他醒來的時候就只是在公園,而且鎮上也沒看到什麼通緝令,所以他沒有逃獄。天氣只是面無表情的去盥洗室刷牙洗臉,然後把昨天晚上的紙團塞到褲子後面的口袋裡,二話不說就出了門。
首先,得先找個工作,不需要身份證件的那種。
他身上連一個美分都沒了,要是不想露宿街頭的話就得快些找到合適的工作,最好是能當天就拿到錢,或者管吃管住的。離開旅館的青年沒有做任何詢問,果斷的踏上通向西面的馬路,因為他知道,〖不需要身份證的零工都聚集在西面的一條街道。〗附帶的備註是,〖那裡很亂,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所以沒去過。〗腦袋裡凡是關於小鎮的記憶,似乎準確率都比較高,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天氣決定去碰碰運氣。
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堆滿垃圾,碎裂的酒瓶,還有縮成一團的酒鬼的小巷裡,不時就能看到幾張貼在鐵門上的白紙,上面只寫著年齡,性別和人數,至於工資,那是得在你被錄用之後才能和老闆談談的東西。
他的記憶終於對了一次,但天氣並不高興,因為凡是在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上,它沒一句話是靠得住的。心情反而惡劣起來的青年隨便找了個還算過得去的工作,老闆似乎是打算讓人整理店子的倉庫,但他明顯不想出太多人工費,所以那張紙貼得發黃了都乏人問津,為不到三十塊錢去勞累整整一天,還不管飯,正常點的都懶得去幹,這年頭哪怕是刷個牆都能賺到五十塊呢。
天氣選了這個,當然不是因為他勤勉,不過是這間雜貨店開得足夠早而已,他可沒空等周圍那些明顯是酒吧和夜場的店子開門。店主是個看上去就有些勢利的胖子,作為僱主,就算實際上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多少還是得詢問一些東西的,比如說名字,年齡等等,男人並沒有讓天氣出示證件,能在這塊地上待著的人都明白,有時候證件不代表任何東西,那不過是一張紙,還經常被偽造。
“威斯。布魯馬勒,21歲。”天氣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點情報,他很慶幸店主沒有問更多。
“2——1?”身高遠遠低於青年的男人的眼睛,從他那被肥肉擠得細細的縫隙裡轉向天氣,“我不介意你把年紀說小一點,反正我這也不是夜店,不需要你去站吧檯,但是夥計,下次說年紀之前先照照鏡子。”
“……什麼?”青年疑惑的看著他,“我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