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也小氣,但是眼皮子還沒淺到這種程度。
最後何亭亭還是吃了巧克力,因為一人一塊,何秀芳和何秀梅又極力邀請她吃,就差使出強迫的姿態,她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吃完巧克力,何秀芳和何秀梅繼續勸何亭亭,但是都不得要領,便找了個藉口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亭亭聳聳肩,見一棵枯木下有乾淨的積雪還沒融,便走到樹下堆雪人,堆著堆著,想起劉君酌,就更來勁了。
到中午,何秀芳和何秀梅來喊何亭亭吃飯,兩人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何亭亭見狀,便警惕起來,尋思跟何玄白提一聲。
哪知還沒等她提,席間四伯公首先提起來了,“聽說亭亭十分有出息,是出了書的詩人何歸程,是也不是?”
“四伯公你過獎了,我只是寫的一本小詩集,不算什麼。”何亭亭怕他話中藏著後文,難得地展露出謙虛的一面。
四伯公聽了,讚歎道,“阿學真了不起啊,四個孩子個個都有出息,亭亭更是名氣如此大的詩人!”他說到這裡,一頓,又道,“四伯公有個請求,還請亭亭幫四伯公一個忙。”
何亭亭心道,果然來了!
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何玄白,目光赤|裸|裸地寫著拒絕。
何玄白笑道,“四伯公說笑了,亭亭年紀輕,沒見過什麼世面,估計是幫不上四伯公的。”
“玄白你就是謙虛……”四伯公啜了口酒,爽朗地笑著說道,
“我這個忙,估計還真得亭亭才能幫得上。你的兩個妹妹,秀芳和秀梅,也十分熱愛文學,可是一直沒什麼作品,也就沒好意思去參加沙龍。亭亭是大詩人,有亭亭出面帶著,秀芳和秀梅去才不不算寒磣……”
何亭亭幾個伯父聽了,也跟著點頭,“是啊,若沒有亭亭帶著,她們去了純粹是丟人。亭亭這麼有出息,可得提攜提鞋姐妹才是。我們兩家,可是極親的關係呢。”
何亭亭心裡暗翻白眼,心道她們算我哪門子姐妹啊,才見過兩次面,兩次都不算愉快,你們怎麼好意思說得這麼親密?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真是世所罕見!
何玄白笑道,“都是兄弟姐妹,原該幫忙的。只是亭亭約了朋友去玩,不知能不能抽出時間來。我看這樣吧,先讓亭亭回去問問那個朋友,等有了訊息,我們再來告知兩個妹妹。”
“約的是張向京嗎?”何秀梅馬上問道。
何玄白看了何秀梅一眼,笑道,“張向京倒是認識,這次約的卻不是他。秀梅認識張向京嗎?”
何秀梅看了一眼四伯公何邁,點點頭,沒敢再說。
四伯公笑看向何亭亭,“那四伯公就拜託亭亭了,希望亭亭給四伯公一個面子。”
何亭亭點頭,“四伯公太客氣了,如果我能幫得上忙,肯定幫的。”
吃完飯,又待了一會兒,何玄白便起身告辭了。
四伯公何邁再三留客,留不住,這才依依不捨地出來送客。
何亭亭臨走時,聽到何秀芳殷切的聲音,“亭亭,拜託你啦,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不會耽誤你很久的。”
何亭亭笑笑,揮揮手,沒說什麼上了車。
何玄白開著車往旅館方向行去,問,“亭亭,你要去那個沙龍嗎?”
“去一次吧,他們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去不好。反正我也有作家朋友在這裡,就當是聚聚了,不然我還得找時間私下跟他們聚。”何亭亭回道。
她原先並不願意去的,對她來說,跟要好的幾個單獨聊,比什麼沙龍好多了。但是何邁說到這個份上,她再不去就不好了。
“你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勉強。他們是強迫不了我們的,你不用為這個擔心。”何玄白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