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紅酒灑落在大提琴的琴絃上,餘韻悠長,低沉優美,帶著天然的蠱惑。
我的答案?
“風起雲?”
猛地睜開了眼睛,身體在緊狀態裡本能地想要坐起來卻牽動了身上還沒有康復的傷,一瞬間的疼痛徹底驅散了剛剛醒來時的混沌,撥開了濃重的雲霧之後,清晰明亮的世界迎來了理智的清醒。
好痛。
緊緊皺起了眉頭,李君年倒吸一口涼氣又緩緩跌了回去,身下柔軟的被海所帶來的溫柔減輕了身上的劇痛,額頭上瞬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做了幾個深呼吸,痛感漸漸減小直至散去,只要他不亂動就不會感到太多的疼痛,這和之前被歐文關在實驗室裡的糟糕處境相比好上不少,身上的傷得到了不錯的醫治,這是李君年能夠明顯感覺出來的變化。
轉動脖子,李君年躺在床上往兩旁看了看,窗戶半敞著,屋外帶著鹹澀的涼風把半透明的窗簾時不時地吹起又落下,陽光透過暖色的窗簾灑滿了屋子,溫暖得讓人渾身的毛孔都在呼吸一樣舒服。
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他現在是安全的。
微微側轉身體,手肘撐著上半身緩緩坐了起來,一個簡單的動作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拿過一個墊子墊在了身後,李君年躺靠在了床上,這讓他可以更好的觀察自己所在的地方。
坐起來以後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屋外一望無際的藍色海面,彷彿一塊顏色由深到淺自然過渡的藍寶石,在陽光下璀璨亮眼。
禁不住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有多久沒有聞到新鮮空氣的味道了,自從被歐文關起來以後都是鏽鐵和實驗器材散發出來的糟糕氣味。
這才是生命的氣息,自由。
對了,賈維斯呢。
李君年看了看四周,房間裡看起來只有他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機器人,他還沒有問賈維斯是怎麼找到他的,而且那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了,居然連同類屠宰者都能輕易宰殺了。
回憶起在實驗室裡賈維斯輕易把屠宰者拆成碎片的畫面,李君年驀地在心底浮起一絲不安,他知道賈維斯一直在自我進貨,只是進貨的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不過這也和他有關係,他最近一段時間結締皮過於忙碌,以至於都沒有太多時間去關心賈維斯。
“賈維斯,你在嗎?”男人輕輕喊了一聲,身上的翅膀已經收了回去,受傷的骨頭也沒有那麼疼了,也不知道是賈維斯還是其他什麼人幫他治療過,他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坐起來以後他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
至少給他一件睡衣。
“先生,您醒了?”
隨著房門的開啟,李君年很快聽到了賈維斯的聲音,只是當一個男人出現在房間門口並且朝他走來的時候,李君年瞬間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別過來!”李君年瞪大了眼睛看著來人,他的眼瞳裡映出了一個高大挺拔面板略顯蒼白的男人,一個沒有穿衣服的陌生男人。
來人停下了腳步,站在了房門與床的中間,陽光打在男人猶如大理石雕塑的身體上暈出一層淡淡的暖色光影,深棕色的頭髮,涼薄的淺色雙唇,高挺的鼻樑,黃金比例的身材,完美得不像是一個人類。
近乎透明的淺藍色眼珠輕輕眨了眨,男人的聲音裡有一種無生命的詭異感,這種不和諧被隱藏在了他華貴男中音音調下。
“先生,我是賈維斯。”
“賈維斯?”李君年愣了一下,很難把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和記憶裡的機器人聯絡在一起,尤其是。。。。。。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賈維斯身上的某個點移過去,李君年連忙閉上眼睛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痛苦哀嚎了起來,“賈維斯,把衣服穿起來!”
至少把那地方給遮住